伙计没有露出许漱婳预料中的失望,仍旧是乐呵呵的跟她搭话,“那要是客官做出来了,可千万想着咱们,您做的那些花样卖得可火了,掌柜的一直惦记着您呢。”
许漱婳扯动嘴角笑了笑,想告辞离开,视线却停留在柜台上摆放着的一捆线上头。
那线比寻常的丝线粗了三倍不止,不像是打络子用的。
随手拈起一根来,许漱婳心思活络了下,“我要是能将这个编出个小玩意来,你们也收么?”
伙计定眼瞧了她手里的线,旋即笑开来,“客官,这线是包扎丝线用的,没用的粗线,您要用它阿里打络子,那打出来的花样又大又丑,哪里会有人要买啊。”
“你且说我要是真的做出来了,能不能收?”许漱婳自有自己的道理,并不需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伙计这下被为难住了,“这,这我也做不了主,客官您稍后,我给您请掌柜的来。”
许漱婳微一点头。
手里把玩着那根粗线,很快便等来了掌柜的。
“客官。”上回许漱婳的花样卖得大火,掌柜的如今见着她跟见着财神爷一样,笑呵呵的就赶来了,“听闻您要用这粗线打络子?”
不等许漱婳回话,掌柜的又笑道,“咱们这络子最讲究个精巧细致,这粗线打的络子又大又笨重,客官您要知道,这络子不好看,哪里有会人买呢?”
“我不打络子。”许漱婳拈着那根粗线,连着打了几个结,“我能做出点别的小玩意,只是需要费些功夫,若是您不能收,我就不做了,费事。”
“这……”掌柜的也没听说过这事,但想起许漱婳上回送来的花样实在新奇,他又舍不得许漱婳这个财神爷,只好试探着问道,“客官可否做一个给我瞧瞧?若是真的好,我自然是收的,若是不好,我就按着半个新花样的价格跟您买了,您看这样可好?”
许漱婳答应得很痛快。
若不是忽然看到这粗线,她还没想起自己还会用粗线编织点小动物。
粗线不比细线,粗线是一股一股的细线拧在一块的,结实得很,交叉着编织一下就能做出动物模样的挂件来,许漱婳虽说做不来太复杂的,可是做个小兔子小狗模样的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古代的粗线又不比现代的粗线,她从前用来编织成小动物的粗线里头都填充了棉花,编织之后的小动物捏起来软软的,手感很好。
古代的粗线都是用废弃的细线拧成一股,捏起来跟麻绳一样硬邦邦的,好在样子没有什么变化,许漱婳十指翻飞,很快就做出一个兔子模样的小挂件出来。
将小兔子模样的挂件交给掌柜的,许漱婳很是满意自己的手艺没有退步,“寻常的络子都是花样,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些,变化不出什么来,若是能做成兔子模样的,悬挂在荷包底下也好,佩带在腰间也好,总比络子新奇,看着就与旁人的不同,这销量一定会有保障的。”
从前她爱穿卫衣,卫衣帽子上的带子就是粗线,许漱婳闲来无事就喜欢抽出那根带子随意把玩,玩着玩着,就琢磨出了编织这种小动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