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裴策已经快忍到极限了。
屋里的人在意淫着怎么欺负他的妻儿,可他却只能在外头窥听着,不能贸然冲进去坏了他们的计划,否则不知道他们还能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他的婳婳。
可是他的婳婳……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让这群人这样意淫!
裴策倚着墙,全靠着自己过人的忍耐力再让自己憋着。
不远处的许漱婳躲在一棵树后头,看着裴策在不知道谁家门口,明显一副在偷听的模样。
这人,大清早的跟着裴军出来偷听?这屋子……
许漱婳略想了想就知道这屋子必定是张东海家里,裴军的猪朋狗友有多少个,一大清早赶过来的肯定只能是张东海家,可是他们在商量什么呢,让裴策这样生气?
许漱婳想不明白,却看得出裴策只是跟过来偷听,绝不是要换个地方练功,知道再跟下去也没有意思,便悄悄接着树的掩护,离开了这儿。
裴策不是练武,她就没心思跟着看了。
一路回了裴家,幸好路上没有人,没人瞧见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许漱婳悄悄松了口气,仍旧躺回床上去,将睡在自己身边的小宝搂了搂,又伸长了手将大宝也拥进怀里,就着这个姿势慢慢睡去。
一夜未眠,她也不是铁人,已经困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怀里的大宝小宝都不在了,许漱婳自己爬起来往屋外看去,裴策的身影还在院子里看书。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一边挽着长发一边往外走去,正要去打水洗漱,却见到井边堆着好些牛筋草。
这人……是偷听完还顺路去给她割牛筋草了吗?
她眼神古怪地看了裴策一眼,对方只是看着书,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多谢。”收拢了一下那堆牛筋草,许漱婳轻声道了谢。
“不必。”裴策答应得很快,“娘做了馒头还在锅里,应该还是温的。”
许漱婳应了一声,打水洗漱之后径直去了厨房。
没有留心到身后的裴策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
西边的屋子一直传出张桂花的叫骂声,许漱婳啃馒头的时候无聊听了听,是张桂花在骂不知道哪个孙子打了裴军一顿。
听这骂声里的内容,许漱婳也捋出了裴军挨打的过程——他从张东海家里出来,一路往裴家赶,却在路上被一个蒙面的白衣人给痛打了一顿,打得裴军眼冒金星,隐约瞧见了身形,还以为是裴策,可匆忙赶回家一看,裴策还拿着书好好的在院子里看着。
裴军不放心,还凑上去听了听裴策的呼吸声,见他呼吸平稳,这才相信不是自己的二弟跑出去打了自己的一顿。
可他实在是气不过,平白无故就挨了顿打,还不知道是谁打的,下手那样狠,打得他浑身发痛。
张桂花看了更是心疼,给他上药的时候直骂娘,骂那不长眼的东西打了她的宝贝儿子。
许漱婳听着听着视线就往裴策身上移了过去,正好跟一直盯着自己瞧的裴策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