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漱婳闻言失笑,用没有沾湿的手腕刮了一下小宝的鼻子,“是吗,我们小宝这样能干啊,那是娘说错了,小宝不是在捣乱,小宝是好心给娘帮忙,好了,可是娘现在不需要小宝帮忙哦,赶紧去找奶奶问问粥好了没有,咱们吃了饭就能走了。”
小宝这才高兴,蹦跳着往潘如玉那儿去了。
许漱婳含笑摇摇头,将洗好的衣服过了遍水,又搓了搓,彻底将衣服洗干净了,才站起身将衣服拧干,挂到院子里的竹竿上。
潘如玉已经将粥盛出来晾着了,又将屋里走放着新被子的筐子也拿了出来在院子里搁着,听说许漱婳还要买棉花,又将空着的三个筐子也拿了出来,叠放成一个,也搁在院子里头,想了想,又到自己屋里,取来一个布包。
沉甸甸的,走动之间还发出响声,许漱婳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那里头装着她给潘如玉的那些铜板,就是她鉴定草药赚来的那些。
这会子掏出来这么一个布包,看分量没有全拿出来,估计是怕她不肯收,潘如玉只掏出来了一部分。
果然,潘如玉才走到她身边就将布包往她身边推了推,“漱婳啊,你之前给我那些铜板,我在这村里头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今天你要进城去,就将这些铜板拿去用,我这还留了好些,我要用还有的。”
“娘。”许漱婳往小宝嘴里喂了口咸菜,“给您的您就收着,我还有钱花呢,用不着这个。”
潘如玉不依不饶的,将布包往她身边又推了推,“那你也拿去,你给了那老些,娘藏在枕头底下,睡觉都硌得慌。”
这个借口略显拙劣,引得许漱婳都回头瞧了瞧她,又低头看了眼布包,估摸了一下里头的分量,又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掏出三两银子来,塞进潘如玉兜里,这才接过了那个布包。
“你、你这是干什么呀。”潘如玉本意就不是跟她换钱,只是想让她能有钱花,可这会子潘如玉却往自己身上塞了这么几块银子,三两啊,三两银子可比这一布包里头的多了不少。
本是好意,这会子倒让许漱婳身上的银钱更少了,潘如玉过意不去,将银子从架子身上掏出来,又要塞给许漱婳,“你拿去,想买什么买什么,喜欢什么胭脂首饰的也买一点。”
“娘。”许漱婳腾出一只手挡了回去,“您说硌得慌,我就给您换一个不硌得慌的,但是这个钱是我当儿媳的孝顺给您的,您要是不受着,就是不愿意受我这个儿媳的孝顺,说得更严重一些,您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媳妇。”
这话说得严重,潘如玉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
许漱婳一只手还挡在她面前,另一只手慢悠悠地喝着粥,她只是不太擅长言辞,又不是不会说话,在把控对方命门这一点上,她向来十分拿手,知道潘如玉最怕的是什么,她便挑着这个说,这一句话,定然能让潘如玉将银子收回去。
果然,片刻之后,落败的潘如玉只得将银子收回,连连跟她解释自己并没有那个心思。
在潘如玉看不见的角度里,许漱婳挑了挑唇,心情很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