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奇了怪了,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连皇帝都管不到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人?
是什么目的?
许漱婳皱眉,心里的念头一个接一个,随后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野山楂倒是个好东西。”
单独吃会很酸,但买了白糖,可以掺进白糖来煮山楂水喝,更可以仿照着外头卖的糖葫芦,也做一盘出来。
“不过会更酸一些。”许漱婳自语着,背篓拎到了面前。
里头的灵芝在地上摔了一回,伤到了不少地方,应该要损失掉不少银子。
时间一耽误,再加上林子里来了不少生人惊吓,许漱婳待到日头高挂中央,也没猎到什么。
她带着半背篓的野山楂回去,上头则是盖了些木柴。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许漱婳的眼神一凝,她身上的气势没能收住,抬脚一踹,门‘砰’地便开了。
“娘!”小宝眼尖,第一个看见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大宝则是站在她面前,与裴虎对视着,两个小孩儿看上去,像是立刻会打起来似的。
“怎么了?”许漱婳一看是裴虎,收敛了气势,对着大小宝问道。
“娘,他偷吃我们的糖葫芦!”小宝哭得抽抽噎噎,大声地控诉着。
裴虎慌张了一瞬,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一副想跑的样子。
大宝迅速把他拦了下来,板着脸问道:“你想去哪里?”
他这一刹那,让许漱婳产生了错觉。
就像是……
像是裴策。
被自己突兀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许漱婳急忙回过神来。
“你偷吃了大宝小宝的糖葫芦?”她显得很平静,这话不是质问,也不是指责,只是很平和的问句。
裴虎一听,他吸吸鼻子,看样子就要哭起来。
“我……我饿!”他说话时都有些哽咽了,“我奶病了,没人给我做饭,我饿。”
闻言,许漱婳微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向大小宝。
“你们奶是不是不在家?”
要是潘如玉在,她可不会任由裴虎饿肚子。
大宝点点头,乖巧地回答,“被王奶奶喊走了,好像是王奶奶一个亲戚的女儿要……要……”
他忽然磕绊起来,怎么也想不起当时王金玉说了什么。
“要生了!”小宝声音清脆响亮地补充。
许漱婳一听,心中便明悟了。
村里有接生婆,但一般看重产妇的人家,都会再请几个生养过的婶子,去帮忙。
“原来如此。”许漱婳说着,给大小宝看了看背篓里的野山楂,“娘等会儿给你们做小小的糖葫芦吃。”
裴虎咽了口唾沫,满脸艳羡。
“你奶病成什么样了?”许漱婳将背篓往两个小的跟前一放,主动朝厨房走去,“我给你烧个红薯吃,等会儿再去看看你奶。”
裴顺这几日想方设法要将裴策喊回来披麻戴孝,时不时就去义庄为他的军子哭上那么会儿。
而这个被宝贝起来的孙子裴虎,只剩下看似有些疯魔的张桂花来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