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平颇为夸张地立在墙前,透过缝隙朝着外面看去,手中折扇开合之间,他啧了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顿了顿,复又继续:“若是裴嫂嫂稍微打扮拾掇一番,必然是倾国之姿。如此说来,跟了裴兄,还是亏了。”
裴策不理,坐在石凳上,握住了手中的碗筷。
良久,他眸中阴戾之色一闪而过,蓦然道了句:“世间哪有人能与她相配?”
只是此话声音过小,很快便消散。
阮平坐在裴策对面,在袖中拿出一双筷子,毫不讲究地用衣袖擦拭了一通,便在裴策盘中扒拉了一些菜肴。
“裴兄方才说了甚么?”
裴策蹙眉,未曾作答。
“裴兄,你家美娇娘可知晓你在外人面前是此等冰山?”
裴策倏然将盘移到面前,冷冷道了句聒噪。
他盯着盘中菜肴,眸光幽深。
嗯,他自然不可能让许漱婳知晓太多,否则她对他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好感荡然无存,那他怎么办?
一直在外头哄着大宝小宝玩的许漱婳莫名打了两个喷嚏,她不开心地揉了揉鼻子,见小宝贴心地为她递上帕子。
“娘亲,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漱婳接过帕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帕子上歪三扭四地绣着一个物什,她抬手手,对准光亮处细细观察,方才察觉到上面绣得乃是一个人。
只是这人连人形都险些瞧不出来,只是通过轮廓来辨别。
“小宝,这帕子是哪里得来的?”
小宝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她不答反问:“娘亲可是觉得这帕子不好看?小宝觉得很美。”
听到小宝这样说,许漱婳约莫能猜到这帕子是怎么来的了。
怕是小宝拿了针线亲手缝制的。
“这帕子我很是喜欢,帕子上的人是不是同娘亲很相似。”许漱婳说着,举起帕子在她一旁做对比。
“真的?”小宝一双眸子倏地亮了起来,她抱住了许漱婳的大腿:“小宝便知晓娘亲必然会喜欢,才特地给娘亲绣的。”
许漱婳抱起小宝,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两口。
一旁的大宝沉着一张脸,尽量保持镇定。
小宝和他娘一定是互相吹捧的好手。
明明那帕子已经那么丑了,娘亲竟然还能照着说出好看的话。
真是为了讨好小宝没有下限。
还有小宝,傻了吧唧的,娘不过几句好听话就能将她哄的心花怒放。
“大宝,你要好生同小宝学一学,回头为娘也想要你亲手制作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