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样说,裴虎还一把推向了赵香兰,将其逼至墙角,后背抵上了墙面。
疼痛感传来,赵香兰面色惨白,额头上的汗水落下,心中彻底失望。
唯一可以指望的人竟然也这般待她,那她留下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裴虎冷哼一声,只是声音仍旧同方才一般带着哭腔,很明显还未曾恢复。
张桂花将家里的金疮药拿出来,准备帮他涂抹。
“虎子,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娘?”
许漱婳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裴虎以后也必然不是什么好鸟,他娘对他那么好,非但不懂得感激,反倒是如此伤其心,也是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一直在房内呆着的裴顺,在听到裴虎哭的一瞬间,登时有些坐不住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起身穿上了鞋子。
“我看看究竟是谁欺负虎子。”
裴顺如今实在是没有心情同裴策寒暄,他失去了在他看来是他唯一的亲儿子的人,如今还没有在感伤中回过神来。
门被推开,重重地摔在一旁,发出了极大的声响,令在场之人有些错愕。
这哪里像是饿了很久的人,就瞅这力气想必暗中偷吃了不少的东西。
裴虎见到裴顺更是委屈,直接朝着他冲了过去:“爷,他们都欺负俺,只有您能帮俺教训他们。”
大宝依旧紧紧的攥紧拳头。那模样简直恨不得上前与裴虎来一场你死我活。
“谁让你们动我孙儿了?你们这群人,害死了裴军,竟然又想加害与虎子,信不信我让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滚出裴家?”
裴顺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根本没有半分虚弱之感。
许漱婳挑眉,她耸了耸肩:“爹,此事可是怨不得旁人,毕竟是虎子他不懂事。他是你孙儿,难道大宝小宝便不是了?”
此话满是质问之意,裴顺被顶撞,自然有些尴尬,心里更是气急,胸脯上下起伏着,强行顺了气,才吹胡子瞪眼,只是却将矛头指向了裴策。
“我警告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婆娘,否则当真闯出了祸端,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只是裴策更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眼中,面上淡然,莞尔一笑,说出的话险些将裴顺活生生气死。
“你从未将我当做自己骨肉看待,如今更是没有资格命令我。你在我眼中,可比不上婳婳珍贵。”
他拍了拍许漱婳的肩膀:“莫要同这种人一般见识,因为这不懂事之人气坏了自个儿,可是不值当了。”
许漱婳本还在生裴策的气,但眼下却不得已要陪他演完这出戏。
“当然,我可没有那么傻,为何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让自己生气呢?”许漱婳笑得很是阴森:“我只归我自个儿管,裴策他管不了我。”
这一番话说的很是霸气,倒是让在场的其他人有些愣住。
“你竟然还敢同我作对,这若是传出去,恐怕你要被浸猪笼。”
听到此话,许漱婳更是觉得可笑。
这裴顺的人品有问题可是村子里众所皆知之事,他平日里小气不说,更是仗着家大业大,欺负村里其他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