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欢,我那妹子偏生喜欢柔弱男人,说是柔弱男子能将她伺候好,若是不温柔体贴,可直接家法伺候。”
许漱婳满脸黑线。
果真,这些山匪的思维同正常人不可同日而语。
“那怎么能成?怎么说裴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郎,就算他身形再消瘦,恐怕也不能忍受那般屈辱,说不定会上吊自尽。”
山匪头子嗤笑一声,撩开了衣袍直接往木椅上一坐:“说的他倒是有骨气之人,只不过迟早是我的手下败将。”
沉默不语的大宝语出惊人:“可是娘亲若是嫁给您,而爹爹娶了您妹子,那爹爹就成了我姑父,这若是传出去,怕是会被天下人耻笑。”
他只是就事论事。
娘亲这女人太较真,若是他不温婉将其心里话说出来,按照娘亲那女人的行事作风,恐怕事情得被搞砸。
“老子还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但凡怕,今儿也不可能坐在这。”
许漱婳翻了个白眼儿,可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您说的是,奴家也觉得没什么。”
大宝那处心积虑的一出,倒是让她想通了。
不过是暂时受些委屈,总比一直耗在这山匪窝里强。
于是乎,众人踏上了回村的路程。
山匪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轻而易举的便走出了镇子。
马车中也燃了熏香,许漱婳通过气味大致能辨出究竟掺杂了何物,其作用不过是安神静气。
“平日里老子性子暴躁,可闻到这香气,便觉得平静许多,老子的妹子告诉老子,这熏香便是为了老子量身制作。”
一连多次从山匪头子口中听到他妹子,许漱婳一时好奇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我们姑娘可是厉害得很,和我们老大可是过命的交情,只不过她是富贵人家出身,不能同俺们在一起同生共死。”
小跟班回忆起来,再提到山匪头子妹妹的时候,似很自豪,甚至眼中还带有一些崇拜以及莫名的情愫。
不过许漱婳关心的却是另一点。
“原来不是亲妹子。”她若有所思,托着下巴看山匪头子这也算不得强壮的身板,开始寻思他那妹子会不会看上的是他?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若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曾也去县中参加过相亲宴,说不定有幸相识。”
山匪头子一时间想不到其名字,着急的挠着头。
反倒是小跟班记得清楚:“我家姑娘名为慕容静,听这名字便知是贵族之姓吧?”
小跟班更是挺胸抬头。
许漱婳还真的听过这名字。
的确是县中的大户人家,只不过家中做的生意却有些令人难以启齿,做的可是皮肉生意。
她娘在县中开了一家青楼,据说里面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好。
许漱婳抿唇。
“怎么样?被我们家姑娘的名讳吓到了吧?像你这样的乡野村妇,怎么可能同她结识?”
许漱婳未想到小跟班竟还是狗眼看人低的主儿,可她并不想和其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