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裴策上下打量一通,许漱婳嘴角挂上了笑意。
“倒是你,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说罢,便推搡着裴策离开厢房,却在关门的一刹那,房门被推得死紧,无论用多大的力道,却始终都无法关上。
许漱婳怒极反笑。
她冷冷盯着裴策:“你这是做甚?”
“婳婳,我有话想同你说。”
“若是想说改嫁一事,我始终坚持我先前的想法,你便没有必要再劝了。”
裴策眸中失落一闪即逝,他终究无法接受许漱婳如此。
究竟是何事让他们演变到了眼下这地步?
先前许漱婳同他的关系已经有所缓和,可而今竟然比早先还要僵,实在是令人费解。
“婳婳,非要如此?前些天发生的事,的确是我对不住你,但我只是一片苦心,想要试试你是否爱我。”
裴策一向都是清冷孤傲的形象,难为他为了她做到如此低三下四。
说不感动是假的,只不过有些事已经已经说出来,便收不回去了,毕竟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诺给山匪头子一个机会,若是出尔反尔,恐怕会影响到裴策日后的仕途。
“你先回去吧,我要用膳。”
许漱婳面无表情,她强硬地关上房门。
不久,外头的声音阴阳怪气。
“听说有人不识好歹,竟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嫁了裴郎君那么个如意郎君,竟然还想着同意山匪强盗私通,这女人当真是不要脸。”
许漱婳一把推开了房门,果真又是宁翠。
相亲宴上发生的事,恐怕宁翠是记恨上她了,此番想要与县令夫人讨要几株藏红花,恐怕是不容易。
原本山上倒是有藏红花生长,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山上所有的藏红花竟然全部消失。
这也就导致藏红花难以找寻,许多时候她偷偷研究草药,都需要用到藏红花,奈何苦寻不得。
“夫人可醒了?”
许漱婳并未应宁翠的嘲讽,反倒是询问起了县令夫人。
宁翠脸色一变,她实在没想到,许漱婳竟然对她的嘲讽如此不在意,如此她怎么能忍受。
“我在说你丢人现眼,你却问我夫人一事,难不成你真不要脸了不成?”
“想必夫人已经醒了,毕竟早膳裴策都给我送了来,那我便直接去见她好了。”
许漱婳根本没有将宁翠放在眼中,原本想要她转告县令夫人求见一事,也只不过是想要县令二人觉得受到尊重,
但事情无伤大雅。
她将房门关好,倒是并不怕宁翠会对大宝小宝下手。毕竟在县令府,哪怕借她二十个胆子,恐怕她也不敢。
“你给我站住!”
宁翠身为县令夫人的贴身婢子,加上县令夫人性子温和,养出了她高傲的性子。
明明只是个奴才,却偏生将自己当作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