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晚大吃一惊,可屁股已经坐到了座位上,挪肯定是挪不了了。她低头去看梁国的那些官员,他们见到她坐在这里时,脸色各个像吃了苍蝇般难看。
唉……就是不知道远在江南玉衡镇的那位素未谋面的梁帝元沉此刻是什么心情。
这时,乐师奏乐声气,几位舞姬上台,应着舞曲翩然而至。
紧接着,一名高挑的女子身着华丽至极的广袖流仙裙,登上舞台,站在了众舞姬的中心。
“她就是常连君?”秦晚问向流萤。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裙子的绣工和质地快要赶上您这件宫裙的水平了,论这宫里还有谁能穿的了这么贵重的裙子,除了您就只能是那位常小姐了。”流萤低声回答道。
“啊?我这裙子非常贵吗?”秦晚吃惊地问道。
流萤也一脸惊讶地回答道:“娘娘,您不会不知道吧,您这裙子可是应阳城最好的绣娘花了五年时间一针一线制成的,藏在梁帝后宫从未赏赐给哪位娘娘过。今天白先生送来的时候,我都看傻了了。流萤还以为您知道这条裙子的来历呢,原来您不知道啊,怪不得您穿的时候一直嫌弃它繁琐。”
秦晚抬头看向对面不远处坐着的白子仙,指着自己的衣服,扬了嘴角点点头向他表达谢意。
白子仙看到她的表情,摇了摇头,又用眼珠子指了指坐在龙椅上欣赏舞蹈地宁亦。
秦晚心领神会,用余光偷偷看向宁亦,只见他拿着酒杯,斜靠在龙椅上,面色清冷地看着常连君跳舞,完全猜不出他心中喜怒。
秦晚收回视线,转向舞台。
常连君的舞确实不错,引得台下众官员啧啧好评,可离秦晚想象中能让千里桃林一日盛开的东风桃花舞相去甚远。
一舞罢,秦晚在脑海中飘过“就这”二字,兴致也恹恹的没了意思。
常连君跳完舞,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在众人一片喝彩声中向宁亦行礼。
宁亦面无表情,将酒杯放在桌上,目光看向一旁满脸写着无聊和失望的秦晚,问道:“晚儿,你觉得她跳得如何?”
晚儿?什么鬼?秦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宁亦,这是什么恶心的称呼,竟然是从宁亦口中说出来的。
常连君这时才注意到宁亦身旁不远处坐着地秦晚,猜到她的身份后,眼中立刻流漏出丝丝鄙夷。
流萤在后面轻轻点了点秦晚:“娘娘,宁王殿下问您话呢。”
按照常理来说,未来正妃跳舞,她这个“侧妃”怎么也得说点阿谀奉承的客套话,毕竟人家大老远从戎国而来,就为了在宁亦面前显摆一下。而且下面的各级官员鼓掌的鼓掌,喝彩的喝彩,自己要是说不好,恐怕也太不给这位未来的正妃娘娘面子。
就在秦晚思考怎么开口时,常连君倒是先说道:“不知这位姑娘是否会跳舞?”
秦晚一愣,摇头道:“我不会。”
常连君抬高头颅,带着轻视的笑容道:“宁王殿下,比起让不懂行的人来评价,连君更想知道您是否喜欢这支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