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常连君黑着脸头也不回地离开,匆匆忙忙地回熙和宫去了。
秦晚也坐上宁亦为她准备的金歩辇,准备回她的冷宫寒微所,流萤跟在步辇旁,刚刚表演后的兴奋还挂在她的脸上。可秦晚却察觉出流萤的状态有些不对。
“停停停!”秦晚叫停了抬步辇的内官,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拉住流萤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走路有些瘸?”
流萤摇摇头:“没事娘娘,我没事。”
“不对!你们都转过去!”秦晚让内官们全部背对着她们二人,随即蹲下身掀开了流萤的裙摆,只见流萤的右脚鞋袜已经被鲜血浸染,她竟一直没有说。
“怎么回事?!”秦晚皱起了眉毛,“什么时候弄的?”
流萤看了看那几个背着身子地内官,低声道:“娘娘,我们回宫里再说。”
秦晚面色凝重,回头看了看金歩辇,立即说道:“流萤,你坐上去,让他们抬着你。”
“不行不行,娘娘,流萤坐着步辇就是逾矩,此罪可是要杀头的。对您那是步辇,对流萤那就是铡刀啊。”流萤努力地摇着头,眼里露出了恐惧。
秦晚看她这般,也不再劝,转身对抬辇内官道:“这步辇我不坐了,你们四个,两个人去找一把椅子抬着流萤回寒微所,另外两个去请太医速速过来。”
流萤一听连忙摆手道:“不用娘娘,我还可以坚持回宫。”
“从这儿到寒微所还有那么远,你的脚坚持回去就废了。难道你以后都不想跳舞了?”秦晚反问道。
流萤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怕了,不再说什么。
内官按照秦晚的吩咐,很快找来了一把椅子,抬着流萤回到了冷宫。百里令也提着药箱速速赶到,很快我流萤处理了脚伤。
秦晚紧紧蹙眉,向百里令问道:“怎么样?严重吗?”
百里令:“好在及时处理,不日即可康复,这段期间不能碰水,也不能用力,最好静养。”
秦晚点头,亲自送百里令离开冷宫。
她回到屋里,冷峻地问向流萤:“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流萤在献舞之前在后殿准备时,常连君也来到了后殿更衣。按理说她与流萤被安排在不同房间,可常连君偏偏走到流萤的房间,来到流萤身边,直接撞到了身边的一个花瓶。
当时流萤正在穿舞鞋,瓶子硬生生地砸在了她的右脚踝上。流萤受到惊吓,鞋子也还没有穿好,整个人一个趔趄栽倒在了花瓶碎片之上,尖锐的碎片当即划破了她的脚背。
看到流萤受伤,常连君昂着头轻蔑一笑,半句话没有说转身便离开了。
流萤忍着疼将脚裸简单包扎上了台,忍痛跳完了整支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