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枯大师聊完天,秦晚心下有了决定。
晚饭后,秦晚让季言将她抱到廊下。
季言虽然顺了她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实际上,自从白日秦晚惹他一场后,季言就拒绝在和秦晚说话,赌气一般无论秦晚做什么他都只行动,不交流。
“季言,按照你之前说宁亦已经在来锦城的路上了,那你准备了多少伏兵来杀他?”秦晚问。
季言坐在一边磨他的药,什么也不回答。
秦晚见他不理,就自己说自己的:“以我对宁亦的武学水平的了解,你要是安排几个草包去杀他,那简直就是给他白送人头。你派多少人,就给他送多少人头,到头来你自己损兵折将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宁亦反杀了,信不信。”
“……”季言还是不说话。
秦晚斜着头看他:“那天看那个兵部尚书成兢业那么怂,估计你们蜀国的兵将也不是很抗打。就算你用大军围捕宁亦,他也会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的。”
“……”季言转向秦晚,目光落在她的笑容上。
秦晚说:“小孩子的计划总是漏洞百出,在我看来你要做的事对宁亦毫无威胁。要不姐姐我给你出一招抓宁亦的好办法?”
“你要帮我?”季言眯着眼睛看着秦晚。
秦晚看着自己的指甲,点头道:“如果云枯大师说的都是真的,冥冥中我必须帮你,那我何乐而不为。不过整个过程你都必须听我的命令,我保证能让你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秦晚,你休想控制我。”
“我不是要控制你,我是作为成年人给你这个少年一点指导加帮助。”秦晚说,“如果你听我的,一切都好办,但是如果你拒绝,我不知道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折磨你。季言,你最好听我的话,听我的你听不了吃亏也听不了上当。”
“说来听听,秦晚。”季言坐到了秦晚的身边。
……
第二日,秦晚正在练字,忽然空川寺外一阵骚动。
一队人马突然闯入季言的宅邸,将季言和秦晚包围起来。
领头的是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的男人,秦晚猜想他就是季言口中的二王兄季鼎。他身后跟着畏畏缩缩的兵部尚书成兢业,看来这个成兢业忘了答应季言的话,出门多嘴多舌,将秦晚就是北戎王妃的事说了出去。
季言厉色质问:“二皇兄,你带这么多人来我的府邸做什么?!”
季鼎走到秦晚面前,指着她,问向成兢业道:“她就是北戎王妃?”
成兢业头点的跟鸡吃米一般:“对对对,她与微臣家小女同在仙霞派门下,绝对不会有错。”
“来人!带走!”季鼎朗声下令。
季言上前阻拦:“二王兄,你不能带走她!”
季鼎抽出长剑架在季言脖颈上:“三弟,谁给你的胆子敢违抗二哥?你忘了父王对你这种行为是怎么看待的了吗?你还想受父王的鞭笞吗?!”
季言握紧拳头,挡在秦晚面前:“二王兄!就算你告到父王那里,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的。她是我要先给父王的礼物,我绝对不能让给你!”
“北戎王妃,三弟你小子还真聪明,对父王的喜好相当了解嘛。不过你这个礼物就不麻烦你亲自给父王送去,我和大王兄会帮你献上这份孝心的。来人,带走!”
“住手!”季言还想再拦,却被季鼎狠狠拍了一掌在胸前,当即唇边流出鲜血,“三弟,就凭你那疯了的母妃教的两招仙霞剑法,也想在我面前出手?!滚开!”
“你!”季言捂着胸口,无力与季鼎抗争。
秦晚被季鼎带走时,回头看着季言,露出了一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