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道:“你休想再骗我。你这样做,只给了宁亦两种选择,一种是起兵来救秦晚,另一种是交出兵权,带着秦晚永远离开北戎。无论哪一项,他都将永远失去他的权力和地位,这就是你想达到的结果?”
司徒星河摇头:“小惜,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么想。”
宁惜盯着司徒星河的生魂,他的生魂诚恳而平静,并没有因为被说中心中所想而愧疚或掩饰。
宁惜不解:“司徒星河,我发现我完全不懂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司徒星河再次拉过宁惜的手握在手里道:“小惜,别生气了,你肚子里现在怀着孕,生气对孩子不好。放心,我不会做对你和陛下不好的事,所以你要相信我。”
宁惜无奈叹气,却被司徒星河搂入怀里:“小惜只要在家里乖乖休息就好,我发誓一定会保护好你还有陛下,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的,好吗?”
宁惜:“……”
……
而此时在宫外的国公府上,常国公一脸怒气,看着眼前的太仆令,斥责道:“今日这卜辞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写‘宁王必反’吗,怎么会变成什么‘南女业凶’?!害的老夫除掉宁王的计划变得如此复杂,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仆令胆颤心惊地回答道:“小人确实在制作龟甲的时候,就已经在‘宁王必反’四个字上刻下裂痕,按道理来说只要被火炙烤,肯定会断裂开。微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常国公咬了咬牙:“罢了,幸好你机智,说南女就是宁亦的那个宠妾,至少老夫的计划还能继续进行。你现在就要一口咬死那秦晚是危害社稷江山,然后老夫再助你将她送上断魂台。若是宁亦起兵来救,老夫就会以谋逆之罪起兵讨伐,若宁亦看着那秦晚去死,那我也算是为连君报了一箭之仇。”
太卜令担忧道:“可是国公大人,宁亦手下有三十五万北戎军,而您只有二十万人。如果他真的起兵,咱们能不能胜?”
常国公得意的笑笑:“单独老夫的军队自然与宁亦的三十五万北戎军抗衡,但是别忘了,这寒城里真正的驻军可不是他宁亦的人。”
太卜令试探着问:“您说的难道是掌管二十万禁军的郎中令司徒星河大人?”
常国公点了点头。
太卜令不解道:“可是微臣听说,那司徒大人和宁下是自幼一起玩大的发小,你看今日在大殿上,司徒大人还一再为宁王殿下说话。他真的会帮咱们对付宁王吗?”
常国公冷笑一声:“怕是这世界上最想让宁王死的人,就是他司徒星河了。”
“啊?怎么会?”太卜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常国公:“宁亦和司徒星河一同长大,他们年少时不分伯仲,但你看看这几年,宁亦打下南梁西狄,又收了巴蜀梁国,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边境州郡也都在他的控制之下。不仅如此,他还从西狄给陛下带回来那个什么丹,救了陛下一名。如今陛下将所有朝政都交给宁亦,哼,说他功高盖主都有些说小了。你觉得司徒星河天天手握那么多禁军,干的却是保护寒城的守卫军的活儿,像他那样自是不凡的人,怎么能看宁亦一天一天的盖过他的风头去?”
太卜令恍然大悟:“微臣明白了。可到时候除了宁王殿下,那司徒大人不会对您有所忌惮?”
常国公伸手拍了拍太卜令的肩:“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除掉宁亦,我就把连君许配给司徒星河,到时候都是一家人,他领他的兵,我挣我的钱,井水不犯河水,多么和谐。”
太卜令又问:“那陛下那里……”
常国公皱起了眉头:“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陛下那个毛孩子懂什么?他只要乖乖养在宫里就是了,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