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很少说情话的人,一旦不经意地说出情话来,竟是这么的动听。
秦晚呜呜哭着,宁亦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哄地不哭了。
流萤和烈馐互看一眼。
烈馐问流萤:“看娘娘这幅‘哭包’模样,谁能想象到她出手从不心软的厉害模样?”
流萤耸肩笑道:“咱家娘娘发起脾气来惊天动地,下起手来狠辣果决,但是顺毛捋的时候又小鸟依人,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说撒娇就撒娇……陛下啊,就吃她这一套。”
烈馐请扬嘴角:“娘娘真是把男人那点心思领悟地通透。”
流萤点头:“可不是嘛。”
烈馐抱着胳膊看向流萤:“所以你才对小白大人忽冷忽热的,都是跟咱娘娘学的?”
“你好端端地说话,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流萤脸色一红,扭头走上前去车队前指挥内官们搬行李,不跟烈馐闲聊了。
这时,从车队的马车上下来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身后跟了个小丫鬟。她们走到秦晚面前,用东夷礼节向秦晚行了礼:“见过秦夫人,我是东夷国胶郡夫人,也是耀星公主的姨母。”
秦晚瞬间皱眉,转头看了一眼宁亦,又再看回这位仪态端庄的胶郡夫人:“你是耀星的姨母?”
“是,”胶郡夫人点头,面容端肃地说道,“家中得知耀星受难,现在在秦夫人这里疗养,故特来接她回东夷。”
“不行!”耀星连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地拒绝道,“谁也别想把耀星接走,尤其是不能让她回东夷!”
那胶郡夫人见秦晚拒绝,抬头看向她:“耀星乃我东夷嫡长公主,秦夫人有何资格拒绝?”
秦晚一听,情绪立刻上头,怒斥道:“资格?你敢跟我谈资格?!你们东夷王族是什么货色你们自己不知道?!在我的地盘跟我谈资格,信不信我让你有来无回!”
秦晚第一眼看那胶郡夫人就不顺眼,她知道他们来接耀星,无非是要用她当政治工具。此时东夷王新妃怀孕,这帮耀星母族外戚又开始琢磨着如何保全自己的位置,心里面装的绝不是什么好心思。
而那胶郡夫人看秦晚刚刚还一脸哭哭啼啼在宁帝怀里撒娇,心中本有了几分轻蔑,于是在说话时语气强硬了些。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秦晚的脾气一上来,光是眼里的杀意和口气中的狠辣,就足以让她腿软。
宁亦见秦晚来了脾气,又看那胶郡夫人脸都白了,蹙眉道:“晚儿,你先冷静,胶郡夫人毕竟是耀星公主的家人,她们来探望耀星,无可厚非。”
胶郡听宁亦打了圆场,赶紧软声道:“秦夫人,我怎么说和耀星的母妃是同胞姐妹,是她的亲姨母,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耀星蒙难,我这个姨母最为心痛。而且她是在戎国出的事,作为家中长辈,我自然对戎国有怒有怨。不管怎么样,请允许我先去探望耀星一番,希望秦夫人看在我一个妇人单独而来这一路的艰辛,不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