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云闲摆摆手:“王姬,你我之间,不用言谢。”
这么一来,参与宴会的所有门派,再无一人敢低估妖族之实力,也没人再敢大话说自己的门派胆敢单独面对妖族。至于遇到妖族是杀还是放这种幼稚的话题,也没有人再敢多提一句。
妖族之强大,让他们真正意识到了危机。
秦晚记得心理学课上老师讲过:当群体威胁产生,群体歧视和群体偏见就会减弱甚至消失,其中个体的群体认同感会提升,从而会表现出更多的利群行为。
人类啊,就是只有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危机所在时,才会想起团结来。
秦晚看着各派的反应,对着宁亦得意一笑。
宁亦冲她点点头,眸中既是赞许又是骄傲。
白石道人和云枯大师互相对看了一眼。
云枯大师轻声叹道:“皇后娘娘未能成为我蜀国王后,真是太可惜了。”
白石道人呵呵一笑:“云枯大师,承让了……谁叫我家徒弟更争气呢,呵呵呵呵。”
……
搞定了名门正派们,秦晚伸着懒腰回到重华殿。夏夜闷热,她换下厚重的宫装,将头发高高扎成马尾,只穿着一个小肚兜又披了件轻薄的小衫,拿着手里的团扇兀自扇着风,坐在殿旁看着漫天星光。
此时宁亦也回到重华殿,他坐到秦晚身边,温柔地笑道:“今日多谢娘子相助。”
秦晚拿扇子敲敲宁亦的头:“你想敲山震虎,干嘛非得找我?自己‘敲’不就是了。”
“师父说我夫纲不振,让我管管你。”宁亦笑道,“我不得让师父他老人家看看,我家娘子多跋扈,我这夫纲想振也振不起来了。”
秦晚一听,直接被宁亦逗笑了。
她跪坐在宁亦面前,捧着他的脸:“宁亦,你竟然学会幽默了,真是不得了了。”
宁亦轻叹:“我这不是幽默,是无可奈何。”
秦晚眉眼弯弯,笑了一下。可下一秒她就变了脸:“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最近如此紧张,甚至不惜花这么大力气将九州门派都聚集起来?”
秦晚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她经历过了这么多事,就算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能从宁亦的表情中看出有问题来。
他在说笑时,神情并没有放松下来。
这说明他遇到非常严重的问题,并且还打算瞒着她。
宁亦见秦晚非常郑重地问他,心中还在犹豫是否要把白帝所言的内容告诉她。
秦晚郑重道:“宁亦,你说过我们两个人应该彼此分担。现在我是你的皇后,你的妻子,我们更该共同承担所有的事。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去打听,我想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不安?”
“……”
秦晚看宁亦沉默,深呼吸道:“宁亦,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