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看到她走了过来,更加坚定地敲击栏杆,希望引起林柔的注意。
【林……柔……】
秦晚看着林柔,勉力比着口型,以气声唤着她的名字。
可林柔却只是扫了一眼车笼,厌恶地说了:“恶心。”转身便带着天师派众人向白山门去。
秦晚看到她转身既走,心里万马奔腾,恨不得把林柔揉碎了。
旁边看守车笼的天师派弟子用手中的棍子穿过车笼栅栏,直接将秦晚推倒在笼里:“老实点!”
秦晚身上吃痛,力气也耗尽了。
她觉得自己愚蠢,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林柔身上,可能林柔真发现是她,还会多捅她两剑也说不定。
天师派弟子这时打开车笼门,又给秦晚等妖灌了解药,又将他们戴上限制他们妖力镣铐,再蒙上双眼,拉着他们开始登山。
秦晚这下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踉踉跄跄地跟着被绑在她前面的雪兔妖走上登山的石阶。
她听着周围的声音,想要寻找熟悉的声音,白石道人也好,当时在白山门时认识的弟子也好,她只求能有一人能再认出她来。
可直到他们被解开枷锁推入镇妖塔,她都没有找到任何获救的机会。
待秦晚扯下蒙眼的破布,才发现自己和众妖已经被死死关在巨大的镇妖塔中,她撑着身体走到塔门前,巨大的石门连一道缝隙都没有,她发布出声音,只能敲着石门,却无济于事。
但凡是妖,可能都得用来祭塔,秦晚靠在石门之下,大口地喘着气。
她眯眼看向又开始呜呜哭泣的雪兔子,又嫌弃又烦,好想吼她一句“别哭了!”
秦晚闭上眼睛,心中开始思忖,始建这座塔的时候,她也偶尔听宁亦说过几句,这里布满了化解妖力的符咒,如果妖在这里待得太久,就会逐渐被化解妖力,最后连维持人形都不再可能。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宁亦说过,这镇妖塔是由巨大的阵法封印,即是阵法,就有破解的机会。若是能破坏掉这封印,凭借这里这么多妖族,只要齐心合力,就能搞垮了这塔……
秦晚暗骂了一句。
撑起身体,开始慢慢看向这塔内构造,抚摸着墙上所有的刻字符印,在脑海里勾勒出阵法的图形,慢慢计算起来。
而就在秦晚被困镇妖塔的同时,长风栖尘终于赶到了七峰山天师派。可天师派内只剩下几个守山弟子。
“你说那雪枭族女怎么了?!”长风栖尘脚踩着一守山弟子的头冷声问道。
“她……她被掌门带到白山门去了……”那守山弟子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这时长风栖尘的下属拿着一支满是血迹的噬骨鞭来到他面前:“少主,您看,这上面都是秦晚的血。”
长风栖尘拿过那透着浓浓血腥余味的辩证,颤抖地用他惨白而纤长的手指摸了摸上面的血痕,瞬间浑身开始战栗。
“说!这是怎么回事?!”长风栖尘将鞭子落在脚下的守山弟子面前。
那守山弟子一看立即老老实实将掌门想要和秦晚人妖双修,结果秦晚自毁容貌从而被噬骨鞭鞭笞之事说了出来。
长风栖尘听完,全身妖气如烈焰般腾起。
他恨意大盛,一脚踩了下去,踏着那守山弟子的鲜血浆液和头骨碎渣,厉声命令道:
“给我杀!给我烧!给我将这天师派……彻底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