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楼靠左边一间办公室的窗口处,站着的赫然就是党政办主任孙运喜,看了黄成才的表现,他起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号称是书记的人,却在镇长的鞍前马后忙个不停,真是又吃粽子又粘糖,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以后,孙运喜已经打定了主意,整了整自己的衣裤,昂首挺胸向三楼裴济的办公室走去,当然在进书记办公室门之前,他又会变成另一番姿态——低头、弯腰、收腹,满脸谄笑。
朱立诚在上车以后,冲着黄成才说:“成才主任,你也上车吧!”
朱立诚知道镇里的车不多,归党政办使用的好像只有一辆,一般情况下,孙运喜用得比较多。
黄成才一听朱立诚的招呼,很是开心,连忙顺势一步跨上车,随即关紧了车门,曾若涵也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司机于勇缓缓开动了桑塔纳。
韩云霞和教育助理合坐的暗红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出了镇上没有多远,拐上了一条乡村公路,又往前行驶了大约十多分钟,突然发现路两边停满了车子,有自行车、摩托车,还有两三辆汽车,看看牌照,两辆泯州的,居然有一辆是淮a打头,显然是应天的。
朱立诚看后疑惑不已,问坐在一边的黄成才:“成才主任,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车子?”
“这个……是……”黄成才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镇长,这儿有个算命的先生,算得可准了,有不少外地人都赶过来找他算呢。”曾若涵见黄成才不方便开口,就接过了话头。
“哦,小曾,你也来算过?”朱立诚笑着问。
“没……没有。”曾若涵连忙否认,其实上周谭艳芸就带她来这问过姻缘。
这虽是人之常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呢,但现在发问的是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上司,她还真不好意思说来过。
黄成才见朱立诚听了曾若涵的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也大着胆子说:“镇长,我老婆前段时间来算过,有些事情还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说他算得很准,有些泯州和应天的老板特意开车过来让他算呢。”
“呵呵,是吗,哪天等闲下来,我也去见识一下这位高人。”朱立诚也被二人的一番言语吊起了胃口。
华夏国的阴阳、风水、相命,一直以来都是一门学问,其中不乏一些大师级的人物,他们的有些见解,就算科学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仍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当然,这些人当中良莠不齐,绝不多数是招摇撞骗,以蒙混钱财为目的的。
朱立诚想去看看的主要原因,倒不是想去算命,他一直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另外如果确实是在搞封建迷信害人的话,坚决铲除,不能让他祸害一方。
到丁东小学的时候,见有十来个人正站在门口闲聊,见桑塔纳开过来了,那些人立刻停止了交谈,一起围了上来。
车子停下以后,黄成才最先下车,然后迅速走到另一边为朱立诚打开车门,像来时一眼用手遮挡住车顶。
朱立诚下车以后,一眼就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刘久辉,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刘久辉则傻傻地站在当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村支书和他吹嘘良久的镇长,竟是一直和自己有生意来往的那个年青人。
韩云霞和那个教育助理也下了车,跟在了朱立诚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