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仅仅是一个挂名的教育局副局长,说白了也就是一个校长而已,居然敢不买副市长的帐,那么很显然他有非常强硬的后台,都则,绝对不会这么有恃无恐。
曾善学想到这以后,立即掏出了手机,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朱立诚作了汇报,当然后面的推论他没有说。作为秘书他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领导怎么会想不到呢,你需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以便领导作出正确的判断。
朱立诚听了曾善学的话以后,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事你暂时先别管了,我来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曾善学听后,心里一热,想不到老板居然这么仗义,直接把事情拎了过去,于是感激地说:“市长,给您添麻烦了,您刚来,这事您出面的话,是不是方便?”话语当中的抱歉和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我自有分寸,你这两天就别过来了,在医院把伯父照顾好。”朱立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老……老板,没事。”曾善学鼓起勇气,称呼了一声朱立诚老板,然后接着说道,“我妈会来照顾他的。”
“好,你自己看着办,老人的身体要紧,我这暂时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朱立诚说完以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以后,曾善学的心里热乎乎的,老板的表现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打电话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暗示一下老板,泾都中学的校长不是一般人物,应该有比较深厚的背景,以后一定要多多注意这个人。
当然,曾善学也有把自己父亲的事情,向领导做一个汇报的意思,究竟该怎么办,也想听听老板的意见,毕竟他现在是朱立诚的秘书,说话、做事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因为许多时候,秘书做出来的事情,往往代表着领导的意图,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朱立诚挂断电话以后,睡意全无,喝着刚泡好的龙井茶,唇齿间立即布满了清香,这种感觉确实办公室的茶叶所能比拟的。他点上一支烟以后,猛吸了两口,伴随着袅绕的蓝烟,他的大脑立即高速地运转起来。
刚才之所以把曾善学的事情全盘接收过来,他有他的考虑,他觉得这正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可以让他了解到泾都教育深层次的东西。他把泾都中学前后的态度做一个对比,不难看出其中的关键人物——教育局副局长、泾都中学校长褚宏强。
对于这个人,朱立诚并不了解,之前在李志浩身边的时候,和他接触过几次,给人的感觉应该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笑容满面,看上去非常亲切。唯一让朱立诚觉得不是很舒服的,就是他那头上的发胶上得有点多,头发一丝不乱,在阳光的照射下,都能反过光来,让人不禁为落在他头发上的苍蝇、蚊子感觉到悲哀,稍不留神,一定会摔得七荤八素的。
这家伙居然敢如此张扬,莫不是背后有什么依仗?朱立诚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看来得找个人打听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可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千万不能忘记。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在头脑中把可以打电话的人梳理了一遍,最后锁定在了柴庆奎的身上。朱立诚知道他是土生土长的泾都人,要想了解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关系或者联系的话,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朱立诚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拨通了柴庆奎的电话,形势逼人,只有冒昧打扰了。电话接通以后,朱立诚首先表示了抱歉,柴庆奎连忙说没事,他正在看电视,还没有休息呢。
柴庆奎接到朱立诚的电话还是很开心的,他一直觉得欠了对方一个人情,那就是柴凯飞的事情。他也认为侄子跟着李志浩去泯州,比他现在就到基层去任职,应该更好,只是他有点不怎么好意思开口。
想不到李志浩居然主动开口征求了他的意见,并且轻轻点了一句,是朱立诚提醒他的。
柴庆奎自然很领朱立诚的情了,并且据柴凯飞说,去泯州以后,感觉应该很不错。
朱立诚又客气了两句以后,就把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柴庆奎听后,哈哈一笑,然后说道:“立诚市长呀,你这事还真是问对人了,说起来,也算是泾都教育的一段佳话了。当年,泾都曾经包揽过泯州市文理科的高考状元,一举轰动全市。这两人也很争气,学成以后都回到了家乡,并且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都干出了一番骄人的成绩,其中一个就是现在泾都中学的校长褚宏强,另一个则更了不得,你我都只能望其项背。立诚,有没有兴趣猜一猜?”
朱立诚听后一愣,随即大声笑道:“领导,你这可难不住我,此人应该是我的顶头上司,没错吧?”
“哈哈哈!”柴庆奎听后没有回答,只是大笑了两声,表示认可。
这个消息真的很出乎朱立诚的意料之外,褚宏强竟然和潘亚东是同学,两人有当初那段相似的经历,相处得应该很是不错,从褚宏强张扬的表现,也可以看出个大概来。
都说当今社会,有几种关系是最铁的,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猖。后两种关系不作评价,前两种关系,战友和同学之间的情谊一定是最纯的,也是最让人难以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