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泾都官场上已经在风传,朱立诚的未婚妻是来自京城燕京的,并且身份很不一般,但至于究竟是什么身份,则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朱立诚虽然很清楚他们这些人的目的,但也没有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县领导了,除了认真干好自己的工作以外,也需要注意打造一个自己的班底了。在这些人当中留心一下,说不定能发现一两个可用之人。
许多人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当下就这个风气,除了随波逐流以外,貌似也没有其他途径了。当然要想独善其身也行,除非你不想进步,破罐子破摔了,亦或者你有非常强大的背景,足以保证你能够顺利升迁。这两种情况的人,在华夏国的官场上,应该都是凤毛麟角的,所以有不少人也算是被逼无奈,只有跟着别人后面去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朱立诚把自己升官的消息告诉郑诗珞的时候,她也很开心,并说五一的时候,她会带朱婷去泾都玩,朱立诚也开心地答应了。
挂断电话以后,他猛地想起了欧阳慕青,这段时间由于工作比较忙碌,他竟把这个目前为止生命人最为重要的女人之一忘在脑后许久了,想想真是有点不应该。她要是知道他升职的消息一定也会非常开心的,并且这个位置之前一直是他的父亲欧阳华的,应该更有一份亲近之感。
朱立诚的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了和欧阳慕青在一起渡过的幸福时光,越想越觉得郁闷,于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推开窗户以后,只觉得一阵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朱立诚很是用力地嗅了几口,顿觉心情有所好转,他猛地想到红光小区去看看。这个想法一旦滋生出来,就像生了根似的,再也无法挥去,并有种急不可耐的感觉。朱立诚连忙回身到办公桌上,拿起烟来点上一支,然后重新站在了窗口。
朱立诚把烟放在嘴边猛吸了一口,谁知一下子竟然被呛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眼泪、鼻涕都下来了,连忙抽了两张面纸擦干净。再次拿起那支烟的时候,朱立诚抽了两口以后,只觉得嘴里异常的苦涩,于是直接把它摁在烟灰缸里面掐灭了。
整整一个下午,朱立诚的心思都没有能够收拢,自然也就无心工作了。下班的时候,他让于勇把车钥匙留了下来,天一擦黑,他就驾驶着桑坦那往红光小区的方向驶去了。
进了小区以后,他只觉得心跳加快了许多,心里充满了期待,觉得欧阳慕青应该就在他们两人的小窝里面等着他,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匆匆忙忙地挺好车以后,朱立诚连忙向楼梯冲去,一步两级台阶,很快上到了三楼。
钥匙插进锁眼的时候,朱立诚都觉得心里像揣着一头小鹿似的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钥匙再里面扭了两圈以后,再轻轻地一用力,啪的一声,门开了。
朱立诚凝视着眼前的漆黑,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其实他很清楚下午以来的那份感觉,只不过是自己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境而已。现在梦醒了,现实是多么的残酷,朱立诚今天才算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人去楼空。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心慌,仿佛把你的五脏六腑都掏空了一般。
朱立诚关上门以后,在客厅久久地站着,没有开灯,过了好一会,眼睛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和这间屋子有关的点点滴滴如潮水一般漫上了朱立诚的心头,让他久久的,久久的无法平静。
在将近一个小时以后,朱立诚才转身离开,在跨出大门之际,他轻轻地用衣袖在脸上一抹,擦去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不过在这乍暖还寒的春夜里,想要出汗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曾善学见到朱立诚的时候,心里充满了疑问,老板这一脸的倦态是怎么回事,没听说昨晚有什么应酬呀,于是在泡茶的时候,可以多放了一点茶叶。都说浓茶能够提神,这个观点应该没错,曾善学之前就注意过,在特别劳累的时候,朱立诚喜欢喝弄一点的茶。
朱立诚打开电脑以后,看了一阵新闻,点上一支烟,又喝了一会茶,精神好了许多,刚准备开始工作,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放到耳边一听,居然是谭艳芸的电话,心里一拎,一定是出什么事情。
要是没事的话,谭艳芸一定不会把电话打到办公室来的,朱立诚连忙低声问道:“艳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嘛?”
“立诚,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你现在方便吗?”听到朱立诚嗯了一声以后,谭艳芸才继续说道:“那个潘市长的秘书昨天来找我,说是让我做好准备,过段时间到市里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