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以后,纪海洋连忙说道:“小秦呀,那才那话是黎处长前两天关照我的,你可别瞎理解呀!”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他这一句话,立即化被动为主动,我说的是前几天的事情,你如果硬要把它扯到今天来的话,那可是你的事情,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秦珞听对方这样一说,自然不能紧抓住这事不放了,他本来也没有想要找事的意思,只不过是这老家伙故意刁难,恰巧说话的时候,又指代不明,他才为难对方一下的。现在见纪海洋已经偃旗息鼓了,他自然不会再步步紧逼了,说实话,要不是之前那老家伙整天在黎兆福跟前说他的坏话,他连刚才的那话都不会说出来。秦珞一直就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上学的时候不是,工作以后,就更不是了,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乎?
见纪海洋不再唧唧歪歪了,秦珞拿起电话给海月楼打了过去,说是要订一个包间,大约十个人的样子,十二点左右过去。
听了秦珞的电话以后,纪海洋真有点被镇住了,刚才他还有点怀疑这个小兔崽子在忽悠他,现在可是不信也得信了。他心里暗自想道,难道三处真的要翻天了,要是那样的话,他可真有点担心了,毕竟新处长上任的第一天,他就把对方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上周,黎兆福说从下周一起,他准备称病不出的时候,纪海洋就竭力反对。虽然对方的意思是想晾一晾那个新来的处长,但是从人家的角度来看,这倒很有几分示弱的意思。
他自己装病也就罢了,竟然在言语之间示意纪海洋可以搞点事情出来,到时候他在出来摆平,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显出他的重要性了。那新处长以后还什么事都要和商量,时间一长的话,把他架空,也就不费什么事了。
纪海洋虽然觉得对方这有点把他当枪使的感觉,但是他本来就是仰对方鼻息生存的,此刻就是再怎么不爽,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这也是刚才他刻意蹦出来的根本原因,开始的时候,见到新处长节节败退,他开心不已,本以为刻意大获全胜的,想不到风向突变,人家直接上来打脸了,最后搞得他落荒而逃。
这会,连这个平时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小东西——秦珞都蹦跶起来了,纪海洋真有点坐不住了。他起身往外面走去,到了楼下以后,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然后详细地把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说完以后,他就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面屏息凝视,然后嗯嗯啊啊一番,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啪的一声合上手机以后,颠着小步,往楼上走去。
打完电话以后,秦珞把中午在海月楼聚餐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两个人,然后就到旁边的办公室去了,那边可还有人要去通知呢。
纪海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见秦珞已经不在了,他心里一松,要是那家伙还在的话,他有些话可不太好出口。现在看来这小子一定是抱上新处长的大腿了,早知道前两天就把他的事情做实了,省得他来回蹦跶,不过估计也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想到这以后,纪海洋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以后,他调转身子对那两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女说道:“一会新处长请客,你们过不过去?”
两人听了这话以后,都是一愣,互相对望了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心里暗想,你这问的不是废话,人家处长新官上任,请下属吃饭,那可是给足了面子,居然还问去不去,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推掉,一定要过去呀。
他们也都是在官场上混了十多年的主了,当然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观点表露出来,其中那个男人笑着说道:“我们紧跟纪副处的脚步呀!”这本就是一句玩笑话,再加上他以一种戏谑的语气说出来,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是拿纪海洋开涮呢。
奈何老纪同志此刻有点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听了这话以后,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我倒是想过去,但是想想黎处长平时对我们不薄,今天又病了,我们就去参加新处长的吃请,似乎有点不太好吧,你们说是吧?”
两人想不到老纪的嘴里居然蹦出个这样的东东来,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男人灵机一动,冲着女人说道:“阚娟,你刚才不是说那张表格上面的数据有点问题嘛,究竟是哪个数据呀,我怎么没找到。”
女人听后,也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就是第二页第十行还是十一行的那个数据,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呀,我找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