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意识到这点以后,果然见杜大壮把车刹停了下来,随即就推开了车门。见此情况,孟怀远没有作丝毫的犹豫,侧过脸来,大声喝道:“行动!”
说完这话以后,他如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扑了出去。
孟怀远得感谢杜大壮那一瞬间的迟疑,正是那短短的几秒钟给他赶上对方的机会。当杜大壮双手抓住栏杆的时候,他已经赶到了对方跟前,猛抬起右脚冲着对方左侧的胯部用力踹了出去。
只听见哎呦一声,杜大壮身体猛地一曲,但手还是没有松开栏杆。他可以说是硬生生地吃了孟怀远这一脚,虽觉得很疼,但他还是忍住了。要说之前他还有几分侥幸心理的话,这会已经可以百分之百地确认了,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否则的话,不会下这样的重脚。杜大壮此刻一门心思就是想逃跑,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儿再说。
杜大壮的愿意显然无法实现了,就在他被孟怀远踢中一脚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孔俊和小张、小胡赶了过来。他们没有和杜大壮客气,搂脖子,抱腰、踹腿,直接将其如死狗一般掼在了地上。杜大壮除了大声哀嚎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孔俊给其铐上手铐以后,示意小张和小胡将其拉了起来。
杜大壮直起身子以后,总算缓了一口气,大声喊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什么也没干呀,快来人,警察.打人了!”
他这一招要是在闹市区的话,也许还管用,不.明.真.相的群众被他这一嗓子说不定还能懵住。在这马路边上,不论他再怎么喊也不起效果的。虽说大多数司机都打开了车窗,更有几个好事者还从车上跳了下来,但却绝对不会有人走到近前来管闲事的。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谁都知道这事警察抓人呢,大家只不过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才来围观一下,仅此而已。
孟怀远见对方到这时候居然还在耍心眼,走到他跟前,冷冷地说道:“杜经理,我,你应该认识吧,否则的话,你刚才就没有理由突然从车上下来准备往河里跳了,当着真佛的面就没有必要烧假香了,你不觉得刚才玩的这一套已经过时了嘛?”
杜大壮听到孟怀远的这话以后,果然安稳了下来,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假相而已,你通过他那乱转的眼珠就可以看出他正杂子动脑筋呢!果然半分钟左右的时间以后,他冲着孟怀远说道:“肖局长在泰方市谁人不识呀,我开始还以为看错了呢,这可是沽源市的地界了,肖局长怎么会到这儿来做起交警了,嘿嘿,这可真是怪事呀!”
孟怀远当然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在泾都市做一把手的三、四年时间,他基本都在一线,见过形形色色数以百计的犯罪分子,对于他们的心思再清楚不过了。杜大壮此刻明显还怀有侥幸心理,他在出言试探,想知道他们抓他所为何事。
孟怀远心里很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和对方之间就开始了较量,虽说他手上掌握着大量的证据,但要让这个老江湖开口的话,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瞪了对方一眼,冷声说道:“我之所以到沽源市来恭候杜经理的大驾,是因为杜经理在泰方是个有头有眼的人物,我怕引起太大的反响,那样的话,我一个小小的副局长可承担不起相应的责任。”
杜大壮听了孟怀远的这话以后,心里吃了一惊,对方这样说,显然是在暗指元秋生呀!孟怀远不光是泰方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且还是常务副市.长朱立诚的亲信,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声称承担不起责任,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尽管如此,杜大壮还是不死心,决定再出言试探一番,千万不能着了对方的道,他对于警察的管用伎俩再清楚不过了,语焉不详、若有所指,让他跟在他后面转圈,不知不觉就把带到沟里去了,他绝对不会上这个当的。
这么多年,杜大壮确实跟在元秋生后面做了不少的事情,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常隐蔽,就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黑子最多也只知道他和市里的一个大人物有联系,至于说这个人具体是谁,他并不清楚。这是其一,其二,元秋生作为一市之长,在泰方市又经营多年,要是真有人准备动他的话,他不可能一点消息也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