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厅.长亲自打电话让我过来,你竟敢从中作梗,等着挨收拾吧!”
吴骏误以为刘伯举找何启亮是为了昨晚的事,因此表现的很是强势。
走进办公室,吴骏恭敬的说:
“老板,儿童医院的刘院长来找您汇报工作。”
“哦,你让他进来吧!”
何启亮沉声道。
吴骏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低声提醒:
“老板,他过来极有可能是为了昨晚的事!”
昨晚,儿童医院患者跳楼的事闹的沸沸扬扬,一厅之长朱立诚亲自去处理。
和其他在这时候插手其中,并不是明智之举。
何启亮抬眼看向吴骏,目光如利刃一般,满脸不快之色:
“你没听见我的话?照着去做!”
吴骏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这当中一定另有隐情,姓刘的坑老子!”
“好的,老板!”
吴骏说完,转身出门,脸色阴沉似水。
看着吴骏出门而来,刘伯举脸上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
“吴秘书,厅.长怎么说?”
吴骏抬眼看向刘伯举,冷声道:
“刘院长,老板让你进去!”
刘伯举不动声色的说了声谢谢吴秘书,转身向何启亮的办公室走去。
吴骏抬眼狠瞪刘伯举的背影,心中很是窝火,但却毫无办法。
“姓刘的,你竟敢阴老子,你给我等着,这事绝对没完!”
吴骏心中暗道。
刘伯举昂首阔走到常务副厅.长办公室门口,随即低头含胸,伸手轻敲两下门。
“进来!”何启亮冷声道。
“厅.长,您好!”
刘伯举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满脸堆笑道,“小刘向您报到!”
人至贱则无敌!
刘伯举只比何启亮小了四五岁,却自称小刘,真是让人无语。
何启亮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随口说道:
“伯举来了,坐吧!”
“谢谢厅.长!”
刘伯举在椅子上只坐了个屁.股尖,身体竭力前倾,满脸恭敬之色。
在体制内混,必须老记一点,在任何时候,对领导都要百分之百的尊敬。
今天,何启亮虽说有求于刘伯举,但领导架子都端的十足。
从刘伯举的角度来说,他也觉得这是应该的,并无不对劲之处。
何启亮抬眼看向刘伯举,看似随意的问:
“昨晚搞出那么大动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为常务副厅.长,何启亮深知顾左右而言他的精髓,表现很淡定。
刘伯举听后,当即便将昨晚的情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何启亮听后,沉声道:
“这么说来,这事和你个人以及医院并无关系?”
“厅.长,绝对没有半点关系!”
刘伯举信誓旦旦的说,“尽管如此,厅.长还是让我们垫付十万医药费,唉——”
何启亮听后,出声道:
“儿童医院日进斗金,这点钱对于你们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厅.长,您有所不知!”
刘伯举面带微笑道,“如果您发话,别说十万,就算手术费,我们全出,也不在话下,但换作那位,则要另当别论了。”
这个拍马屁拍的很有水平,让听者心情无比愉悦。
何启亮满脸笑意,伸手虚空轻点刘伯举两下,说:
“伯举,你这想法可不对,那位才是一把手,你可别弄错了。”
“我不管谁是一把手,放眼卫生厅,我指认厅.长您!”
刘伯举满脸堆笑道。
这是在赤.裸裸的表忠心,刘伯举为了巴结何启亮,豁出去了。
何启亮听到这话很受用,微微点头,看似随意道:
“伯举,昨晚,你喝的怎么样?”
“进入正题了,我得多加小心!”
刘伯举心中暗道。
“厅.长,不好意思,我的酒量有限,昨晚竟然喝多了!”
刘伯举说这话时,面带愧疚之色。
“那就够劲,我也喝多了!”
何启亮不动声色道,“我记得你的酒量不错,怎么也会多呢?”
如果换作其他事,刘伯举定会站在何厅.长一边,但这事则另当别论。
就算刘伯举说出,昨晚的所见所闻,也无法证明薛文凯和宋月之间有事。
那样一来,何厅.长将会颜面扫地。
无论这事是真是假,何启亮都不会放过薛文凯。
刘伯举作为知情人,也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在此前提下,刘伯举果断选择站在薛文凯一边。
刘伯举的酒量不错,何启亮心知肚明,如果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说不过去。
“不瞒厅.长说,昨晚,我事先参加了个应酬,刚回到医院,便出了那事。”
刘伯举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后来跟着薛主任去您家里拜访,再喝,便多了。”
在这之前,刘伯举就想好应对之策了,回答起来毫无破绽。
何启亮听后,轻嗯一声,看似随意道:
“昨晚,你喝多了,怎么走的?”
由于醉酒的缘故,昨晚何启亮最先离席,对于后面的事一无所知。
面对询问,刘伯举淡定作答:
“薛主任将您送进卧室后,帮我打了一辆车,然后亲自将我送下楼。”
何启亮听到这话后,脸上微沉,眉头紧蹙起来。
昨晚,他和刘伯举都喝醉了,薛文凯如果和宋悦干点什么,完全有可能。
何启亮脸上阴沉之色一闪而过,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文凯和你一起离开的?”
“没有,薛主任有车,我单独打车走的。”
刘伯举实话实说。
“哦,你坐他的车过去的,怎么没一起走?”
何启亮沉声发问。
这话暗含怀疑之意,暴露了何启亮的真实用意。
“我家和薛主任的家相距甚远,昨晚他也没少喝,开车回家都费劲,自然顾不上我了。”
刘伯举出声作答。
“你走后,他也上车了?”
何启亮追问道。
“厅.长,我昨晚喝断片了,连车费都是薛主任帮我付的,不……不记得了。”
刘伯举一脸不解的问,“您问这是……”
何启亮见刘伯举抬眼看过去,故作若无其事道:
“没什么,随口一问而已!”
“哦,厅.长,抱歉,我真不记得了!”
刘伯举脸上故意露出几分苦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