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街道上,一辆黑色轿车由西北方向朝东南方向加速挺进,现在是凌晨两点半,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萧煜城神情肃穆的开着车,与陆流霖斗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他的车距离古堡还有两公里时,古堡的士兵如临大敌,对讲机的声音此起彼伏。
“全体都有,目标人物已出现!”
“目标人物距离古堡还有一点八公里,目标人物距离古堡还有一点五公里……”
“一分队二分队注意,目标人物开着一辆黑色轿车,除了这辆轿车,还有……”
对讲机里出现消弭音,急的另一头士兵大叫:“还有什么,说清楚啊……”
从打完那通电话,陆流霖就上了城墙,他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衣服,拿着望远镜不停的观望。
渐渐的,他发现有些不对劲儿,幻想中的恢弘车队没有出现,视野里,只有萧煜城单枪匹马一个人。
他蹙了蹙眉,在城墙上站着,没一会儿,萧煜城的车停在古堡大门底下,他从车里下来。
与他相反,萧煜城穿着一身黑衣服,黑衣黑裤,衬的脸色越发冷峻。
城墙上亮着灯,无数盏灯把黑夜照成白天,却像是照不到萧煜城身上似的,他全身上下散发着黑色的孤绝和冷傲。
“萧煜城,你是不是活腻了,竟然敢一个人过来!”
确定萧煜城确实是一个人,陆流霖放松不少,他一只腿翘在围墙上,睨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我之间,本就是两个人的恩怨,何必牵扯无辜?”萧煜城微微仰着头,淡淡的说。
陆流霖冷冷一笑,“无辜?六年前你举报我,害的我数十名精英兄弟进了局子,你跟我说不要牵扯无辜?”
萧煜城神色不变,时至今日,他仍不觉得当年的举报有任何不妥。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他说。
“罪有应得是吧,好!”
陆流霖眼底闪过一丝的阴狠,他向后一抓,抓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的宁宁,把她置在城墙边缘。
“我把你女儿从这上面扔下去,她是不是也罪有应得?!”陆流霖阴森森的说。
城墙距离地面有五层楼那么高,大人若是被扔下去,非死即残,何况宁宁只是一个小孩儿。
“陆流霖,你别乱来!”萧煜城紧握着拳头,吓出一身虚汗。
陆流霖哈哈大笑,“现在知道怕了吧?我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想要叫你女儿活命,就用你的命去来换!”
萧煜城脸上出现纠结复杂的神色,言语带着淡淡的哀伤,“流霖,你真的要这样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