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孙大夫的热情和激动,李言的反应要平淡的多,他不自在的把手从孙大夫的掌心抽出来,“老夫人现在怎么样?”
“我给她施了针,已经醒了,具体情况还得去医院进一步检查,救护车在来的路上,估计一会儿就能到。”
孙大夫顿了一下,又道:“要不你再进去瞧瞧?”
李言还没反应,马楚楚跳出来,张开手臂拦在李言面前:“不行!”
然后放低声音,“你快走,不然让老夫人看见你,一定饶不了你!”
李言站着没动。
旁观者苏暮晚托着下巴咂摸着,看这情景,李言和马楚楚之间,最关键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盛家老夫人。
难道是因为盛老夫人,他们才不得不分开?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老夫人也太不通情理了吧?
人家李言虽然只是一介医生,比盛家这样的豪门有点距离,但是人家长得好看啊,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刚到医院上班就被封为院草,这种待遇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享有的。
苏暮晚来回权衡了一下,既然老夫人没事了,她和李言待在这里也是没多大用。待会儿老夫人出来别再生出一场风波就不好了,于是,她过去扯了扯李言的衣服,“要不我们……先走?”
李言眼中划过一丝怨气,瞪了瞪苏暮晚,转身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从一楼主卧里传来一个苍老羸弱的声音,“外面站着的可是言儿?”
李言脚步一顿,瘦高的身形像是被定住,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盛老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从卧室走出来,他摔伤了额头,用一块儿白纱布缠着。
马楚楚一见盛老夫人出来,赶紧张开手臂挡在李言面前,脸上带着恳求的表情:“老夫人,李言听说您病了只是过来看看您,不是故意来盛家的,求您不要为难他,让他走吧!”
老夫人微微一笑,“你个傻孩子,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怕成这样?”
马楚楚怔住,“老夫人您……您不怪李言父子啦?”
老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客厅中央的梨花木太师椅坐下,双手握着拐杖上的龙头,回忆着说:“当年我脾气不好,怨气太大,囡囡丢失后,怨这个怨那个,打这个打那个,其实最该怨最该打的是我,如果我对看管囡囡的人要求没那么多,让他们必须每天带着她晒太阳,囡囡也不会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