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山思忖几秒,“我没亲眼看见不敢妄断,但从盛天朗种种反应迹象来看,八成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觊觎盛家继承人之位已久,想必想用这种方法让盛老夫人早点归西,自己好继承盛世。”
萧煜城紧握着拳头,眼底泛着可怕的颜色。
“盛天朗!”
“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白,苏小姐跟盛天朗无怨无恨,盛天朗为何要置苏小姐于死地?”孙长山皱着眉头说。
萧煜城冷冷看他一眼,“这跟你没关系,不该问的别问。”
“是!”
萧煜城不顾身体疲惫,带着孙长山去了苏暮晚所在的医院,李言也在,他和孙长山互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暮晚正在吃早饭,孙长山的到来让她颇感意外。
“孙大夫你怎么来了?”她问。
孙长山按照来时路上萧煜城交代他的话语说:“我来这里授课,听闻苏小姐身体抱恙,所以过来看看苏小姐。”
“嗨,没什么事,就是……”
苏暮晚瞥了萧煜城一眼,小声道:“流了个产。”
“流产不是小事,苏小姐不可掉以轻心,来,把手伸出来,老身给苏小姐把把脉,看是否伤着根底!”
苏暮晚虽有疑虑,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
外面的天仍是阴沉沉的,早上刮了很大的风,空气中悬浮着一些灰色的颗粒,人置身其中,可以感受到浑浊的泥沙气息。
病房里静悄悄的,孙长山给苏暮晚诊着脉,时不时惯性的捋一下山羊胡。
他不动声色的诊脉完毕,把苏暮晚的手放进被子里,笑着说:“没有大碍,好好养养就能恢复过来,苏小姐还年轻,想要孩子往后有的是,不必为此再过挂怀!”
“谢谢孙大夫!”
苏暮晚本就没太当一回事,听孙长山这么一说,更是心里开阔不少。
“苏小姐好好休息,老身有空再来看你!”
“好嘞,您老慢走!”
孙长山从病房出来,萧煜城跟过来,一起出来的还有李言。
孙长山看了萧煜城和李言一眼,先是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萧煜城的心一下子坠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