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停房车的车位空空的,一辆白色轿车开过来,转了个弯儿,停在空掉的车位上,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
萧煜城满眼焦急的逡巡四周,确定苏暮晚开房车走掉后,失去理智的从男人手上夺下车钥匙,上了白色轿车,倒出车位,一个利落的掉头,朝着小吃街前面的柏油马路疾驰而去。
男人与女人懵茫的对视一眼,然后男人反应过来,高声大喊:“操,我的车!”
一边追一边继续大喊:“停下,那是我的车,停下……”
“快来人啊,有人抢车……”
小武从奶茶店飞奔而来,追上男人,掏出一张支票,“别喊了,你那辆破车我要了!”
萧煜城开着抢来的车急速猛追,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却皱起了眉头,这里东南西北驶向不同的方向,延伸到其他城市,他的晚晚开车去了哪,他该往哪个方向追?
急切的心情没有时间让他多想,绿灯亮起,凭着直觉,脚踩油门,朝着正前方驶去。
十几分钟后,从小吃街奶茶店后面伸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她睁着一双大眼睛警惕的观察,确定小武也乘坐出租车离开后,轻舒出了一口气,从奶茶店拐角处走出来。
苏暮晚没有开车走,只是把房车挪了一个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知道萧煜城发现她不见后会想办法去追,所以出此下策。
在灵隐寺茅草屋主持帮她施针治疗时,她牙关紧咬,不省人事,虫子咬般的疼痛蔓延全身,但她意识是清醒的,主持跟萧煜城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落进她的耳朵里。
一路上萧煜城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原来是因为她中了剧毒,无法医治,不久于人世。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埋没。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怎么可以去死?
可是富贵在命,人命在天,她的身体坏到这种地步,也是没办法的事。
内心经过几分钟剧烈的斗争,她坦然的醒过来,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和萧煜城逛寺庙,吃烧烤。
她本想着在生命的尽头和他好好过过二人世界,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了百了。
小武的出现让她不得不提前中止这种想法,她自诩智商不高,不够聪明,一个萧煜城就已经够让她难以应付了,再加上一个小武,她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要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被他们送进医院,吃药打针全身插满管子吃喝拉啥都在床上没有尊严的活着,她就感到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