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明白萧煜城在搞什么,火急火燎的把您从国外叫回来,说大小姐找到了的,您想跟大小姐见一面,他又说大小姐丢了,不会最后又是一场乌龙,让您空欢喜一场吧?”
说话的人是盛北淮的贴身助理兼保镖盛康,盛康无父无母,是盛北淮从孤儿院收养的,从小在盛北淮身边长大,冠以盛姓,与盛北淮的儿子无异。
此刻他开着车,吐槽着对萧煜城的不满。
坐在后排的盛北淮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管他想干什么,他既然有此一说,总要给我个交代,何况我见了他女儿的照片,确实跟泽熙小时候有些相像。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愿他别让我失望,能有个好结果!”
他说着,朝车窗外望了一眼,已经进了豫州地界,距离他的老家桐城还有五百多公里。
他这次回国有两件事,一件是确认萧煜城所说的话是否真实,一件是回乡祭祖。盛老夫人去世的时候,正是他发病最厉害的时候,身边人为了他不受刺激,硬是瞒住了这个噩耗,他确定回国前夕才得知告知。
只要想到自己的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没能在床前伺候,没能看她最后一眼,他就懊悔不已。
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没尽到孝道,反而让老母亲操了一辈子心,身体也没养好,事业也没搞好,实在愧对盛家的列祖列宗,所以这次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回乡看看,在列祖列宗面前磕个头,以示告慰。
“阿康,反正今天也到不了,你开了一夜的车,停下来歇歇吧,我们找地方吃点东西。”盛北淮淡淡的说。
“好,前面就是市区,我们去那吃饭!”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乡道的大桥上,桥两边种满了柳树,柳枝随风飘荡,姿态婀娜。
“阿康,停车!”盛北淮突然道。
盛康缓缓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疑惑的望着盛北淮。
盛北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指着河边一个纤细的倩影说:“你看那个姑娘想干嘛?”
盛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河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女人怔怔的看着宽阔的河边,河水滔滔,翻着汹涌的浪花。
她的身影孤单寂寞,在空无一人的河边透着一股子凄凉。
忽地,她移动脚步,慢慢的朝着河水方向走去。
“糟糕,她要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