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老麻子怎么说,苏暮晚今天算是跟他杠上了。
老麻子的眼神变得阴沉起来,他拄着木棍站起来,在不大的屋子里走了几步,像是下了很大的狠心:“行,明天我带你去采药!”
“天色已晚,你先找地方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上山采药。”
只要她一睡着,他就马上跑路,这个女人太难缠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赶紧远离才是正道。
苏暮晚看着他,显然对老麻子已经起了疑心,他说什么,她都持怀疑态度。
她把屋里仅有的两张小板凳并在一起,往墙上一靠,“为了方便明天起床,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你是能当我爷爷的人,我也不怕你对我动手动脚!”
“你……你你……”老麻子还没见过如此难缠之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睛。
苏暮晚把脸皮厚进行到底,“在你没给我看好病之前,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咱爷俩同吃同睡!”
“你个丫头片子……”
说着,老麻子从裤兜里抓出一把面粉似的东西,朝着苏暮晚撒过去,然后趁机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从屋子里跑出来。
还没跑到院门,被苏暮晚一把揪住,她瞪着眼睛,眼底带着愤怒,“你到底能不能治我的病?”
老麻子震惊的睁大了眼,如见鬼一样眼神透着恐惧,“你……你怎么没晕倒?”
他刚才撒的那把面粉状的东西具有置人昏迷的作用,以前屡试不爽,今天却失了手。
苏暮晚不知其中要害,蹙着眉,“我为什么要晕倒?”
老麻子生的骨瘦嶙峋,个子又小,苏暮晚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他抓到屋子里,在屋子里不甚光亮的灯泡下,她看着他,再一次发出灵魂质问:“你到底能不能治我的病?”
老麻子叹口气,牙一咬:“不能!”
“药呢,能不能给我制药?”
老麻子甩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能!”
苏暮晚抓着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拽起来,眼底迸射着愤怒的目光,“你耍我?”
转念一想,他给她的药确实能解除她的痛症,于是又问:“那两丸是从哪里来的?!”
事到如今,老麻子想瞒也瞒不住了,破罐子破摔道:“从我师哥手里偷得!”
“其实我不是大夫,我不会给人看病,把脉什么的都是装的,说你中毒,也是胡诌,谁想你真的中了毒。”
苏暮晚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抓住话语中的重点部分,“你说药是偷你师哥的,你师哥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