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子差点把肺气炸,恶狠狠的指着苏暮晚,“从今天开始付我住宿费,一个小时一百,不付钱,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苏暮晚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吃着饭。
老麻子骂了一会儿,肚子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咕咕叫了起来,他本来想接着回去睡觉的,无奈身体闹革命,从苏暮晚带来的袋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愤愤的进了厨房。
他进厨房没一分钟,然后又出来,手里捧着一大碗鸡蛋面。
原来苏暮晚没有不管他,盛饭的时候她先把他的那碗盛了出来。她就是想气气他,谁让他总是好吃懒做?
有了饭吃的老麻子顿时喜笑颜开,一边吸溜着面条一边用筷子指了指苏暮晚,“你这女娃忒会胡搞,真能把人气死!”
苏暮晚刚要答话,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村长浑厚的叫声:“老麻,老麻,你在家吗?”
老麻子一听,赶紧把他师哥拽起来,推进小破屋,也就是刚才做饭的厨房,关上门,并给门上了锁。
苏暮晚和小泽看着他的神操作都惊奇不已。
村长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肩上扛着一袋米,他把米放下,往苏暮晚碗里瞅了一眼,“吃饭呐?”
苏暮晚冲他笑笑,“嗯,吃饭。”
村长是来给老麻子送救济粮的,身为村里唯一的贫困户,老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常年靠着上面救济度日。
村长跟苏暮晚搭了几句家常话,夸了夸刚来的小客人小泽,然后把老麻子叫到一边,低声说:“又有人向我打听三白的下落,你想办法通知他一声,让他最近别回家!”
老麻子抠了抠耳朵,漫不经心的说:“他现在死没死都不知道,还回什么家?放心吧,他回不来,回来我也给他赶出去,绝不给咱们伏牛村添麻烦。”
村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叹口气,拍拍老麻子的肩膀,走了。
他走后,老麻子师哥在小破屋敲门,示意让他出去,老麻子没好气道:“敲什么敲,就在里面待着吧!”
让后转头回了堂屋,饭竟也不吃了。
刚才苏暮晚装着认真吃饭,其实竖着耳朵听人说话,老麻子和村长的对话被她听到了一些。
她直觉村长口中的三白就是老麻子的师哥,但为什么村长不让师哥回来,老麻子为什么隐瞒村长把师哥藏起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里待的越久,苏暮晚越觉得老麻子和他师哥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