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摸黑寻到蒋氏一族地盘,打算放把火烧个干净。蒋元做的那些个恶心事儿,总得付出代价吧。
先从蒋氏一族府邸烧起。
付长宁刚点上火,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撞进林肆的眸子里。
付长宁惊讶:“你来这儿干什么!”
林肆意外:“你来这儿干什么!”
付长宁眼里有光,莫非是同路人,“出气儿。”
林肆扯了扯嘴角,语气散漫极了,望着眼前的蒋氏一族眸中一片冰冷,“报复。”
突然,头顶轻飘飘来了一句,“这不是付长宁么,看见熟人真令我开心。”
付长宁抬头,“楼主?”
程一叙立在屋顶,不知道待了多久。
他因事外出,甫一回归,便听说师父锁链缠身、成为蒋氏一族阶下囚。
气笑了。
他奉若神明的师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碰?蒋氏一族活得腻歪了是不是?
“楼主,你摸黑来蒋氏一族,打算做什么缺德事儿?”付长宁嘻嘻笑道。
“缺德谈不上,但也差不多了。”程一叙视线从林肆身上移到蒋氏一族,薄唇吐出两个字,“挑衅。”
三人不是离清,没他那温柔性子。目标一致,暂时合作。
蒋氏一族起了通天火光,烧了五天五夜。但凡想逃出蒋氏一族府邸的人,都像被什么东西拦着似的身首异处。于是再也没人敢逃。
火烧着肉的味道飘到鼻翼,付长宁胃中翻天倒海,后退两步稍微避开两人,不住地干呕。
很难受。
原以为离了蒋氏一族就好了,但这种难受一直持续到去见辅事。
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变本加厉。
晚上。
付长宁穿过松涛林进了竹屋,屈指敲了敲门,“辅事。”
“进。”
付长宁推开门,辅事手执朱砂毛笔在文书上勾画。
他的手指修长又白净,看着像玉石一样。但你若是真把它玉石看,那就错了。
与其说玉,不如说是雕玉刀。辅事这把雕玉刀狠厉极了。
高高在上如乱禁楼楼主程一叙,为什么会带着弟子围剿另一个宗门。不过因为辅事在文书上写下的那一个“攻”字。
辅事向来杀人不见血。
“你脸色似乎不太好。”辅事合上文书,撑着膝盖起身。
“不知道是吃坏东西还是闻到什么难闻气味儿,我这几天一直想吐。”
书屋只有一个草蒲团,辅事打坐、批阅公文的时候会用到。
辅事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自己的东西。上次聂倾寒不小心走到蒲团周围三步之内,人前脚刚走,辅事就叫人把蒲团给处理了。
“呕~”付长宁只觉得一股力道攥紧了她的五脏六腑,胃部东西被迫挤压往上跑,争先恐后涌上喉咙。
付长宁呕得泪眼朦胧。辅事拉着她坐下,起身去外面提煮好的清茶。
嗯?她坐在哪里?
付长宁低头一瞅,她大半个屁股坐在蒲团上。就突然间挺不自在的。
辅事回来,一手把茶壶连同炉子端了进来,另一手拿着一块棉花缝成的垫子。
放下茶壶,另一手扶起付长宁的腰,把垫子铺到蒲团底下,“现在坐,会舒服些。”
沉吟片刻,径自在她身边坐下,算了算日子,“是孕吐,你该是这个时候孕吐了。”
辅事手抬起,虚放在付长宁背上。顿了一下,慢慢接近。
先是蜻蜓点水一样掠过她的背,往来几次后,一次比一次接近,到最后宽大的手掌一遍遍地替她顺着后背。
“对,就是这样,别停。我觉得好很多了。”付长宁指挥他。
孕吐似乎是一阵儿一阵儿的,过了那个时间节点,付长宁感觉好多了。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存在感很强。
没一会儿,付长宁就让他顺得来了那么点儿感觉。
背后稍微抬高,贴上辅事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