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谢承芳跟病房的其他病患和家属一一道歉以后回到了谢承安的病床前。
江月圆这个时候看了眼周围的人,小声用只有三个人的声音提议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这钱要不暂时放在我这里?”
怕这姐弟两会误会,她急着解释道:“我并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放在你们身上,指不定下次他们还会来找你们要钱。”
谢承芳神情有些犹豫,毕竟是一百多块钱,不是一笔消遣了,她看向谢承恩,这笔钱毕竟也是他带回来的,看他怎么决定吧。
只见谢承恩垂着眸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谢承芳也不再有什么好说的。
江月圆睨了一眼满是心事的谢承恩,她想到了谢承恩的身世,张春花夫妻两个就是仗着自己如今是谢承恩父母的身份在拼了命的压榨他。
也不知怎么想的,一时没有忍住脱口而出的嘟囔,“这哪里是爹妈,分明就是吸血的蚂蟥。”
蚂蟥是庄稼地或者小溪里最常见的爱附着在人的皮肤表层吸血的生物。
谢承芳在一旁无言反驳,谢承恩闻言也只当江月圆是随口的一句抱不平,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他此刻,满心都回荡着张春花的一番话,现如今的家里简直是一团乱麻,大姐因为父母贪心一点嫁妆钱被许给了强奸犯,而小安也因为生病可能会迎来高额的医疗费。
而他如果继续选择读书,那小安又该怎么办?
想到了来钱非常快的地下竞技场,谢承恩一直十分冷静的脑袋突然有了种与初心不符的念头。
第二天谢承恩就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找到了教师办公室。
谢承恩走后,校长十分严肃的跟辛文斌又是商量又是想办法,最后留住谢承恩的重担落在了辛文斌的肩上。
辛文斌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想到谢承恩难搞定的性格,一时挠破了头皮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这个时候对面桌的改作业的数学老师的一句嘀咕声引起了辛文斌的注意。
“江月圆,最近进步的不错啊!”
对啊!还有江月圆啊!
辛文斌一下课就把江月圆叫到了教室外,把谢承恩来学校退学的事情说了之后,见江月圆也很震惊的样子,辛文斌赶紧说道。
“老师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之前就觉得你们关系不一般,学校其实不建议学生谈恋爱,可如果你能把谢承恩劝的回心转意,学校或许可以破例让你们……”
“打住!”江月圆在辛文斌把话说完前及时制止。
也来不及纠正辛文斌对她和谢承恩关系的误会,面容严肃的确认道:“谢承恩态度很坚决的要辍学是吗?”
这三个礼拜来,谢承恩再累都没有想过说要退学,这张春花和谢长贵这么一闹,第二天上午谢承恩就来学校说退学的事,所以张春花昨天说的话,真的左右了谢承恩吗?
想到谢承恩所经历的,她不由的动了恻隐之心,哪怕这位以后是什么权钱滔天的大佬,仅仅是目前的状态实在是让江月圆有些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