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无惨明明还记得数月之前、在他们夫妻最亲密的那段时间里,每回留宿他都能把月子折腾到大汗淋漓只剩半条命和一口气在。可当时他却从未在她身上嗅到过如此奇异的香味儿。
到底是他的嗅觉探查力比起数月前来得更为敏锐了,还是因为月子怀了他的孩子所以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有意思,无惨默默想着,但这个问题可能需要搁置到后面再去慢慢探究,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灭了某个调皮捣蛋的女人在他身上点的火。
好叫她知道他鬼舞辻无惨大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等月子想要出言埋怨他那么激动干什么,乖乖躺着像刚才那样不是也挺享受的吗,整根不可描述的马赛克之物就把她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呜呜!”一边发出抗议的鼻音,一边伸手锤打鬼舞辻无惨腿部和胸腹处衣物的月子,被堵着嗓子眼难受得紧不说,那一下一下喉咙都要被捅穿的糟糕体验,终于又再一次让她意识到了玩火自焚的可怕后果。
呕,好想吐啊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啊呜呜呜……
泪崩的月子追悔莫及,为啥鬼舞辻无惨这个男人,每次都有办法让她的闺房之乐化作冰火两重天的无间地狱呢?他们是不是合错了八字啊?
最后月子是靠市女笠遮住脸上的泪痕,捂着再如何整理也无法平复回先前状态的衣襟,强忍着干呕的冲动离开了无惨的车厢。
总算无惨还做了一回人,没兽性大发掀开她的裙子继续深入交流,否则她腰间的布条伪装就要蚌埠住露馅儿啦!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层伪装保了她多少条命的月子刚迈出车厢,就发现一行其他所有人都早就做好了再次出发的准备。
但他们就那么齐刷刷地站在各自该站的岗位,默默等待着车队里最尊贵的一对男女结束他们激烈的情感交流。
意识到他们在车厢里做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了,绕是月子脸皮再厚,此刻也禁不住脸红成个熟透的大虾子。
也对,虽然无惨有咬紧牙关全程压抑着自己不叫出声来,月子则是被堵得完全发不出声来,但车厢的那个剧烈摇晃程度和他们久不现身的状况,根本就瞒不住的好嘛……
欲哭无泪的月子此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赶忙就跑到最近的一棵树边上,弯腰扶着树干就想借机把刚才某人留在她胃里的东西一并呕出来。
周遭的侍女们见状也连忙围了上来,以为她是孕吐又发作了,好一阵的手忙脚乱。
干呕了半天到底什么也没能呕出来的月子,最终几乎是抽泣着在侍女们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车厢里去的,而车队也终于等到了能够再次出发的时刻。
之后行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月子都咬着指甲满脸狰狞在盘算着要如何把屎盆子扣到无惨头上,尽全力抢救自己从小就惨淡至今的名声。
至少绝对不可以是什么“暴力姬由于不忿丈夫冷落自己,在前往旧都的路上钻进车厢把柔弱俏公子暴打一顿,以至于对方根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或是“暴力姬由于不忿丈夫冷落自己,在前往旧都的路上钻进车厢逼迫柔弱俏公子补交公粮,以至于对方腿软到没法走路,根本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这样的传言啊啊啊!!
反正鬼舞辻家的贵公子在女人这方面的名声也很糟糕,那么更糟糕一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月子一脸“世界啊你快毁灭吧”的冰冷神情,荧蓝色的目光透着决绝与无情的同时,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今晚夕食的时候就让侍女和女房去车队里散播关于“鬼舞辻大人欲求不满,连怀孕五个月的正妻都不放过,可怜的孕妇中途被叫进车厢里这样那样”的“正确版本”!
而那位从头到尾都稳坐牛车、没有半点出现在众人眼前意思的鬼舞辻无惨大人,此刻也早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袍,继续隐身于无光的黑暗里。
指尖沾满了鲜香甜美的咸湿液体,猩红的舌尖自下而上一遍又一遍,沿着手指轻轻舔舐着。这幅美人吮指的画面可谓无比香艳,只可惜离去的月子无福得见,而她给无惨留下的,是早已化为对方回味于唇齿间无上美味的香汗与泪水。
即便此时的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还没有对“稀血”的明确概念和定义,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对方超级美味并且做梦都想吃掉对方的心情。
真是太棒了。
比最烈的酒更香醇,比最新鲜的羔羊肉更能激发食欲。
月子啊月子,看来在孩子出生之前,我还不能杀你。
如此的美味,定要成为我此生吃下的第一个人,拥有高贵血脉的血食,才足够隆重有仪式感,不是吗?
不,等等。
无惨转念一想,这样的无上美味一顿就吃完也太浪费了,应该好好养起来,今天咬一口左腿,明天咬一口右腿,过些日子等肉长回来了,再继续吃;期间还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说不定还能再给他生几个嫡子。
计划通!
就这么办!
想明白了的鬼舞辻无惨殿就此在车厢的叠敷上躺平,用厚厚的被子遮蔽蜷缩起来的身体,呜,被月子那个蠢笨女人的牙齿磕到的地方怎么又隐隐作痛起来了……
嗯~啊~
虽然没有真正受什么伤,但为何至今还有一种幻痛却夹杂着兴奋的感觉又重新……还、还是休息一会好了。五指捂眼外加脸色忽青忽红的无惨大人,最终决定睡遁苟到旧都。
(另一辆牛车里的月子:啊呸!老娘才是牙都要被你撞掉了好吗!在这个没有假牙给镶的年代,简直不共戴天之仇啊好吗!挥舞着pop子的小拳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