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愧是前世养猫的小能手,月子无论是从手法上还是从心理上,撸猫那都堪称一个撸得熟门熟路啊,分分钟就把自家的傲娇猫老板炸起的小卷毛给捋顺了。
理应如此,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小高兴、但勉为其难可以给月子加001个好感度的鬼舞辻无惨大人如是想着,并继续得寸进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道:“我需要你的血,每个月我都需要一茶碗(大约100)的量,我……”
还没等他说完,月子就大呼小叫起来:“那不可能!太多了!你要疼死我吗?!”
谁叫月子并不像无惨那样正在逐渐失去痛觉,每个月取她一茶碗的血量,如果她还有大姨妈在,大不了试着给他每月留一碗大姨妈,但现在她的大姨妈没了啊!你叫月子上哪去给无惨每个月都搞一茶碗的血啊?
自残吗?
不行不行,做不到的!
“而且你要我的血做什么?”那晚过后的一清早醒来,并没有看到无惨能够短暂扛住阳光致命伤害的月子,其实是不知道她的血对于无惨的重要意义的,所以她现在也只是在合理拒绝对方提出的过分要求。
啧,屑老板在心中咋舌,但深知这个问题避不过去的他,也是早有腹稿准备好了的,就等月子发问来着呢,“你的血对我来说是大补之物,”他真假掺半地说,“况且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血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吗?”鬼舞辻无惨和月子当然都是看到过,他们第一晚月子留在无惨身上和床褥上那些许血迹的——那时候月子的血,还是正常的人类红呢。
月子在无惨狩衣前襟上不安分摸啊摸的小手顿时顿了顿,说、说得也是啊,其实她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的,毕竟虽然骗无惨说自己是妖怪投胎,但冷静下来后仔细把之前22年的人生经历给捋了一遍的月子心里当然清楚,自己是地地道道的人类胚胎发育而成的。
一看有戏的鬼舞辻无惨,自是不遗余力地继续劝说月子道:“吾等鬼族可是血液方面的专家呢,由我来为你分析清楚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难道不好吗?”
“……”月子再一次沉默了,并且这一次的沉默时间比刚才更久。
对人心的弱点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无惨明白,这已经是他劝诱成功的前兆了,所以他也不出声,就等着月子在那儿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呢。
“e=(`o`)))唉……”一声叹息自月子的口中发出,起码这意味着她认可了无惨的部分说法,但还有些她说什么都不会让步的事项,比如每月的供血,就这些方面,她还是必须要为自己争取到更有利的条件。
于是月子说道:“血我可以给你,”毕竟医院验血都要抽你好几管子血了的不是,又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吃草,让鬼王大人帮忙验血却一点好处都不给人家,那必然是不行的,“但是每月一酒杯的量最多了,”清酒那种30的小杯子,她犹犹豫豫地说,“我是真的怕痛啊……”
说着,女王大人还涩兮兮地舔了无惨老板颊侧黑色长卷发之中藏着的耳廓,双方彼此互相以“养伤”之名分开已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老实说月子还是颇为想念自家夫君那具滋味绝妙的身体的。
只可惜无惨这些日子心烦的事儿正多着呢,实在是没什么心思陪月子玩她那些男欢女爱的恋爱游戏,何况月子也没有完全满足他提出的条件和要求,这始终令无惨感到些许不满,因而也不想就此遂了月子的愿,以及最最重要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一点,那就是……月子先前那一通操作猛如虎,把鬼王大人的心理贤者cd时间……搞得有点长,说白了就是无惨老板又开始有点害怕老婆对他需索过度,他怕自己的小身板儿承受不起。
所以无惨只是抓住月子摸在他衣襟前恋恋不舍的一只冰冷小爪子,温柔地把她从自己的胸前扒下来抬到自己的唇边,尖锐的鬼牙就这么轻轻啃了上去,刺进了月子的手掌心——欢好什么的,哪有正事采血来得重要啊!
青色的血液就这么从伤口里冒了出来,只敢舔舔牙尖上残留的那一星半点青色的美味略微解解馋的鬼王大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只装药粉用的唐制小瓷瓶,用来接月子的血。
突然被咬了的月子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有出言抗议无惨的做法,毕竟这次他咬得确实轻多了,顶多就像是上辈子曾经被医院采血窗口的护士拿小针扎了手指头那点痛感。
然而还没流出多少,月子手心中的伤口就被凝结成青色结晶样的血痂给封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