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天底下所有“有钱有势就变坏”的男人那样,在月子的揣测之中:天晓得无惨老板还藏着多少她没见到过的漂亮女鬼,暗地里被他当欧便妻小秘频频使用呢。
借助魂穿前看过的那些牧场本子剧情,月子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出来:那一排排罗列整齐的丰满女鬼,被身后某位举着根大烧火棍的鬼王大人啪啪啪打肉桩打到头发散乱、浑身抽搐、疯狂乳摇、涕泪横流、吐出舌头地翻着白眼儿哦哦喊着:“噫、噫呀(不、不要)、新、新呆鹿(死、死了呀)”的极品画面。
看着无惨那一脸“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敷衍的答案,识趣点的你就不应该再继续追问我了”的凶狠神情和他那充满警告意味的锐利眼神,月子抿了抿嘴,决定放弃这个无聊的话题。
双方之间的气氛瞬时就有些陷入僵持的趋势,为了避免持续更多的冷场,于是妖王大人便主动发起了尬聊,只见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半点没有觉察到这是后世渣男渣女们、由于率先出轨而感到心虚时才会向即将变成前任的异地恋现任问出的……标准起始金句,跪坐着的鬼舞辻无惨优哉游哉地侧过身、从手边不远处的五斗橱抽屉里取出一本昨天才收到的分店账册,就那么一言不发、貌似认真地翻看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整间偌大的和室都被包裹在一种落针可闻的难受安静之中,只有无惨小姐在翻账册纸页时发出的微弱“唰”声。
看月子在那里一副扭来扭去、坐立不安的样子,自觉已经给足了她压力和下马威的鬼王大人,如玉雕般纤细饱满、长着雾霾蓝色美丽指甲的手指缓缓又翻过一页册纸后,这才眼皮都不抬一下地朱唇轻启、又轻又淡地说道:“老样子呢,我前些年搬到了骏河伊豆附近。”
“哦……”妖王大人尽可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嗟叹,好似如此做就能让后续的尴尬迟些到来;又是好一会儿沉默的时间过去了,她才讷讷般母蚊子在叫似的对无惨大人小声说了句:“那个……你能不能给我点血?”
鬼舞辻无惨瞬间就把脸从假装在看的账册里抬了起来,但他仍是不发一言,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月子,似是想从她的表情中窥探出事情的真相来。
最终,鬼之始祖灵魂发问道:“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反正不是拿来做鸭血汤的……月子这般在心中吐槽道,但她嘴上说的却是“想要研究一下他的血能不能把人变成鬼以外的生物”。
无惨老板在心底里嗤笑月子“明明都几百岁了,居然连撒谎都还撒得那么烂”之余,也是想看看她到底想拿他的血去干什么;多半是想把什么人变成鬼吧?鬼王大人笃定地猜想。
但月子不知道的是,即便是鬼之始祖的血想要把人类变成鬼,那也是要经过始祖本鬼的首肯允许才行的——换言之其实就是,那些被注入了鬼血之后却莫名死掉的少数人类,就是和鬼王大人的脑电波完全不在一个波段频道上、半点接收不到信号才会就此“死机”的唉。
“好啊,”无惨小姐懒洋洋地回应道,“但老规矩,要拿你的血来换。”
正好手中的青血粉末储备告罄、又还想要看看月子这个女妖精究竟是打算把什么人变成鬼,无惨小姐坏心眼地想着——如果是月子养的小白脸,那么到时候他一定会让对方知道有关于“屑老板为什么会被大家在背地里亲昵地称作‘屑老板’的真相”,那就是……绝对会让那个胆敢觊觎他无惨大人老婆的家伙、死得比任何一个曾经或将要死在老板手里的鬼下属都得更惨更难看啊啊啊啊!!!!
事先完全没预料到、从鬼舞辻无惨这里取到血会是如此简单轻松一件事的月子,只是怔愣了一小会儿,就立马变得心情大好起来;与此同时,窗外渐起的喧闹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以及随后为数众多从不远处传来的“嘚嘚”马蹄纷纷踩踏过地面的声音。
像只被逗猫棒吸引到注意力的猫猫般,月子凑到了这间和室一年四季都不会被光照到的开放式窗檐围栏边;她双手扶着栏杆,如同一只扒在窗台上向外张望的猫猫那样、把小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就为能够看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便是这样的动作,在临近下午的正中午、都没有一丝阳光能落到她的脸上,由此可见无惨大人在选择这间坐落于距离朱雀大街都并不远的店铺位置时、是有多么地费尽心思和殚精竭虑了。
“是上洛觐见将军的队伍啊。”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月子背后的鬼之始祖,双臂悄悄就环上了妖王大人的腰,“也不知是从哪个藩国来的。”他说。
仅是轻微扭动了一下,就默认了无惨小姐亲昵举动的月子妖王大人,只能在心中默念“百合不算绿帽、百合不算绿帽”的假经来宽慰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然而就在这时,在鬼之始祖口中被称作“上洛”的队伍中,却有一道视线忽然向这边投来,定定落在了妖王大人那张满是好奇、仍在东张西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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