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担心小章……”沈祖德站在窗前手指间夹着烟。
“老沈?”胡玉梅瞪大双眼很意外,沈祖德想什么做什么从来没跟她解释过。
“小章性子太燥,磨一磨是好事。”沈祖德转回身,温柔的看着妻子,“否则总有我们也摆不平的那一天。”
“老沈,我懂……”胡玉梅的尾音有点拐弯,大着胆子稍微撒了点娇。
沈祖德微微一笑,仔仔细细的掐掉烟头,伸出大手理了理妻子的短发。
“老沈……”胡玉梅带着颤音。
“关心则乱,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沈祖德抿抿嘴端详了妻子一下,轻轻的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卷宗,“你再看看,没发现什么吗?”
胡玉梅接过卷宗,仔细的翻看着。
座钟哒哒哒的走着,沈祖德就那样站着,耐心的等着妻子看完。
“这个?”胡玉梅捏着一张文件抖动着,赫然是那张限期清理积案通知。
沈祖德无声的点点头。
“这种,”胡玉梅深吸一口气,“这种一般都是在年终!”
“嗯,”沈祖德轻轻点头,“虽然去年年终没下发,但是我总觉得第一季度末就发这种通知有些古怪。”
“有人,有人……”胡玉梅随手放下通知,伸出双手牢牢的抓着沈祖德的手。
“也不一定,”沈祖德微笑着摇摇头,“这两年什么都一团糟,也许是我多疑也有可能。”
“那小章……”胡玉梅凝视了沈祖德许久,拿出卢所提交的证词轻轻的晃动着,“小章他……”
沈祖德默默的看着妻子,一言不发。
“哈……”胡玉梅大口的喘着粗气。
“要不,要不找老顾……”胡玉梅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在审判环节,审判环节……”
沈祖德抿着嘴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妻子的泪水。
“判的轻点……”胡玉梅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最后几个字。
沈祖德静静的擦拭着妻子的泪水,一言不发。
“行吗?”胡玉梅反手抓住丈夫的手,祈求道,“行吗?老沈?”
沈祖德缓缓摇头。
胡玉梅泪水朦胧,看了丈夫一会,猛地一扭头……
“老沈,我懂!我理解!”胡玉梅一边哭一边说道,“这是小章的命!要怪,就怪他自己!”
“一周……”沈祖德淡淡的说着。
“啥?”胡玉梅死死的盯着丈夫。
“这些只是猜测,”沈祖德撇撇嘴,温和的抚摸着妻子的面颊,“一周之后如果没有其他异样……”
胡玉梅心脏砰砰的跳。
“如果有其他异样,再去托老顾不迟……”沈祖德温和的笑着,一如既往的智珠在握。
“老沈……”胡玉梅一下扎进沈祖德的怀里,后怕的大哭。
“不哭,不哭,有我呢……”沈祖德抱着胡玉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短发,眼睛里却冰冷刺骨……
嘎巴吧,哗啦,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