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涂自强笑嘻嘻的就是不主动开口。

“巧巧周末回来……”对面又沉默了一会。

“蔡叔，你不好奇我们怎么解决的吗？”涂自强连忙转移话题。

“嗯，怎么解决的？”对面懒洋洋的回答。

“蔡叔，是这么回事……”涂自强连忙从头到尾详细的说了起来。

“嗯，不错。”涂自强讲述完，对面沉默了一小下，不咸不淡的回了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这老蔡今儿咋这么蔫吧？还学会不好意思了，哈哈哈。”涂自强疑惑的挠挠头笑了，“好在不提蔡巧巧的事儿了！”

“嗯，嗯，嗯……”老黄头捏着话筒身子逐渐绷紧。

这跟讲故事似的，事情解决的也太巧妙了吧！

“这孩子，”老黄头缓缓靠在椅背上，顿了顿说道，“晚生了四十年呀！”

“可不咋地，我也这么想的！”话筒里传来蔡宝健的声音，“跟讲故事似的，下酒能喝二斤！”

“哈哈，”老黄头哈哈一笑，“对了，我得唠叨两句。”

“嗯，领导，我听着呢……”对面蔡宝健严肃了起来。

“自查很重要，但是工作要做细！”老黄头眯缝着眼睛缓缓说道，空着的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

“嗯，明白！”蔡宝健很笃定。

电话挂断，老黄头点燃香烟舒服的吸了两口，看了看铁桶中所剩无几的香烟，吧嗒吧嗒嘴掐息了烟屁，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

“宁舍二亩地，不舍一烟屁！”老人自嘲的笑笑，自言自语。

手指轻轻的在办公桌上打着节拍，老人吧嗒吧嗒嘴摇摇头，拿起电话。

“小赵吗？我老黄啊……”老黄头笑呵呵的说道。

“哦？好消息？”对面小赵微不可查的吁了口气。

“对啊，好消息好消息！”老黄头微微一笑，有点八卦。

话筒里只有滋啦滋啦的电流响声。

“跟你汇报一下吧……”老黄头吧嗒吧嗒嘴，没继续卖关子。

良久。

“了不得，了不得！”小赵听完老黄头的叙述，沉默了一小会赞叹道，“晚生了三十年！”

“嗨，不瞒你说，搞的我手都痒了！”老黄头稍显夸张的说道。

“哈哈，”小赵干笑了两声，“化肥厂的事儿要抓紧！”

“嗯，明白。”老黄头正色回道。

“我很好奇多出的两个厂差的设备他怎么解决……”小赵嘟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我也好奇啊，”老黄头捏着电话喃喃自语，“啧啧，有点等不及了都！”

嘎达，话筒挂在电话上。

老黄头吧嗒着嘴，恋恋不舍的看着抽屉里的烟盒……

咣当……

抽屉紧紧的关上，老黄头背着手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