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预判到了今天是吗?”老郝头饶有兴趣的问道,“要不,你为啥几个月前就跟王伍峰说要上大学?”
“当时我真没想这个。当时就是觉得大学已经停课五年了,应该也快该复课了。”涂自强摇摇头,“我只是想推一把……”
“不说互助社吧,就说你在红星厂的职务。”老郝头吧嗒吧嗒嘴,“你这个年纪到了这个岗位,上大学还有意义?”
“学习,好好学习才能天天向上。”涂自强露齿一笑。
“坦诚?”老郝头撇撇嘴。
“挫锐解纷,和光同尘。不自生而长生,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涂自强淡淡的说道,“郝叔你不是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妙,妙!精辟!”老郝头眼神发散,连连点头。
涂自强微微一笑,掏出香烟塞给老郝头一根,烟盒就随手放在床铺上。
青烟袅袅升起,老少二人相对无言。
良久。
“找到你婶儿了没?”老郝头拿起烟盒,又对上一只。
“还没具体消息,不过肯定不在辽沈和吉春。”涂自强微微摇头,“叔,你觉得她在红肠的几率大不?”
“东北是我们工作过的地方,你觉得他们把我放在延给里是出于什么样的考量?”老郝头捂着嘴连连咳嗽,“这烟真冲。”
“哦……”涂自强连连点头。
“你又猜到什么了?”老郝头微笑着扭头看着涂自强。
“婶儿应该就在红肠!”涂自强嘴角噙着微笑。
“哦?为啥?”老郝头转回头,小口的适应着香烟。
“他们不想你们死,当然也有可能是博弈的结果。”涂自强抿抿嘴,“所以才把你们放在东北。而婶儿的破坏性比你轻得多,所以多半放在红肠……”
“唔……”老郝头唔了一声,“谁知道呢,也有可能有人盼着我们……”
“毕竟东北和那边,我们太熟了……”老郝头扭头看着涂自强,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他们小看你了。”涂自强淡然说道。
“唔……”老郝头静静的看了涂自强半晌,转回了头。
“叔,你的意思是婶儿?”涂自强确认道。
“你不都说了嘛,挫锐解纷,和光同尘?”老郝头咧着嘴笑了,“结婚这一招烟火气太重。”
老郝头第一次笑的这么畅快,涂自强看得有点呆。
“嗯?不懂?”老郝头收敛起笑容,皱着眉毛问。
“懂~~”涂自强哈哈一笑,“等他们受受挫,我就请婶儿这尊大神出山。”
“这个先不说,”老郝头好奇的问道,“你刚才愣呵呵的看着我是为啥?”
“我啊,以为郝叔你不会笑呢,哈哈~~~”涂自强挠挠头,“对啦,婶儿那边暂时没事儿吧?要不要抓紧找到她然后给予一定的保护?”
老郝头没等吐槽,就被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房间沉寂良久
“不用,她比我坚韧。”老郝头蠕动着嘴唇,轻飘飘的说道。
涂自强一抿嘴,笑了。
这老头子终于不耍心眼了!
“你又笑什么?”老郝头有点恼羞成怒。
“没啥,”涂自强舔舔嘴唇,“郝叔你不好奇为啥我认为他们会受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