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我不是出来卖哒!”
陶俊书猛地转回身,双拳紧握、身体前倾,一双美目充溢着愤怒的怒火,更像一只保护幼崽的绝望雌兽。
周秉义帅不过三秒,再次陷入呆滞之中。
“周秉义,我和你睡是因为喜欢你,不愿意给我的人生留下遗憾。而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为了诬陷你强迫我凑罪证。”陶俊书情绪逐渐平复,出奇的平静。
周秉义复杂的看着陶俊书,欲言又止。
有些话说出口,自己都会惭愧。
“是,我没把第一次给你。”陶俊书微微歪了歪头,“所以你就觉得我在撒谎,是脏的,对吧?”
“没,没有,你别误会!”周秉义被陶俊书堪破心底所想,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语境,太尼玛唯美啦。
男人心里肯定有疙瘩,但是又问不出口。
然后心底那点‘私’被刚刚那啥过的女伴揭穿……
尴尬的能用脚抠出三室一厅。
雄性动物嘛,风霜经历的还是少。
心中虽有所想,但实在不好意思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对,是不好意思,不是不想。
“十年寒窗苦,下乡摆楞土……每天累的炕都爬上不去,吃的一点油水没有还吃不饱~”陶俊书梦呓着。
“还是能吃饱的吧?至少东北还是能吃饱的~~~”周秉义小声反驳着,声音越来越小,“虽然油水少点……”
陶俊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头一缩。
不知不觉间,主动权已异位。
脐下三寸恐怖如斯!
骚老爷们,呸!
“苞米、土豆、地瓜~~”陶俊书逐渐哽咽,“我、我真的……”
“东北至少还能吃饱,”周秉义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魔都也是苞米面肚子的确良裤子,只是穿的光鲜而已!”
“你能给点耐心让我说完吗?”陶俊书泪目,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
直男心一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绝望。”陶俊书深吸一口气轻轻的说道,“永远没有希望的绝望,没有一丝希望的绝望。”
周秉义怜悯的看着姑娘。
“你懂?”陶俊书反而有些意外。
“唔,懂点。”周秉义点点头,想起了妹妹,眼睛里满是怀念,“有些人,吃喝用度都无所谓,少了精神生活就得死。”
“对呀,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死的。”陶俊书抿着嘴笑了,脸上满是泪痕,
周秉义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可是我怎么才能离开这呢?”陶俊书自嘲一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我唯一的价值,只有这个啦……”
周秉义一阵心酸,眼眶里居然有些湿润。
“我不敢赌,”陶俊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周秉义,“我只能把所有筹码都下注。”
周秉义明白姑娘的意思。
“人要顾着现实,对吧?”陶俊书伸出手扶正周秉义的头,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
“对!”周秉义无话可说。
“离开这里就是现实,我做了所有的努力。”陶俊书深情的看着周秉义,“之后,才可以任性的做一些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儿。”
周秉义被姑娘清澈的眼神看得无地自容。
“你能理解吗?”陶俊书摩挲着周秉义的面颊,“再不离开这里,我会死的,我怕死,不想死。”
周秉义长叹一声,默默的看着姑娘点了点头。
“不!你不懂!你这个臭男人!我看错你啦!你跟他们一样,都一样!”
陶俊书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叫,轻抚的面颊的手,高高的扬起,一个重重的耳光再次落在周秉义的大脸上。
周秉义被抽的目瞪口呆。
“人想活着没错,没错!”
陶俊书踉跄倒退两步,嘶声大喊。
“我~”周秉义下意识的上前半步,抬手欲言。
“没错,没错……”
噗通~~
陶俊书两眼一翻白,软软的晕倒在地。
周秉义抬着手愣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
抽完我嘴巴子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