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说着,朝蔡大胆一扭头,俩个人奔那个‘房子’走去。快到的时候才看明白,那不是房子原来是一条腐朽的沉船。
这条船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木板已经严重腐败,船顶上长满了青藤,这河床都干枯几百年了,船应该时间更久远。
走近古船,蔡大胆正准备进到船里,忽然听到船里有类似摩擦木板的声音。厚德拽了蔡大胆一把“等等,啥声音!”
蔡大胆也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于是停住脚,拉着厚德闪到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的后面。蔡大胆拿出了勃朗宁手枪,并快速的把子弹推上了膛。
厚德在开路的时候手里一直攥着开山刀。两个人一个拿枪,一个拿刀,静静地观察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
过了一会儿,从船舱里出现了两盏灯,颜色黄黄的,停了一会儿,一闪,又到了舱里,如此反复了几次。
蔡大胆说:“德爷,我们过去看看,是谁大白天的、点着灯在船里晃来晃去的。”
没等厚德做出回应,蔡大胆已经向着破船走了过去。厚德看蔡大胆过去了,也跟在后面。
蔡大胆还没等上船,那两盏灯又出现在舱门口,蔡大胆离近了才看明白,那不是灯,而是一双眼睛!
这双巨眼发出黄色的光,好像看到了下面的两个人,那个怪物一张嘴,一个分叉的舌头吐出有几米远,两颗尖尖的牙齿暴露无遗。
他妈是一条大蚺,这家伙少说也有十几米长。紫红色的信子差点碰到蔡大胆的脸上。蛇类的信子像雷达,收集信号并反馈给蛇。
这条大蚺立刻发现了有陌生的物质出现,蚺这种动物攻击性很强,大蚺迅速的从船舱里面爬出来,只探出半个身子,就已经快贴到蔡大胆的脸上了。
蔡大胆向后猛地一退,后脚跟不知是绊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地上,与此同时,手中的勃朗宁手枪啪啪啪的连开三枪,子弹都打在大蚺的身上,三个弹孔处淌出暗红色的血液。
大蚺受伤后疼痛难忍,一甩尾巴,‘轰’的一声,腐朽的船舱顿时坍塌,灰尘弥漫,木棍木板四处飞溅。大蚺张着血盆大口直奔坐在地上的蔡大胆。
蔡大胆就地一滚,滚出五六米远,啪啪啪的又开了几枪。这时厚德也拿出手枪对着巨蚺连开数枪,巨蚺身中数枪,也未中要害,看又有人偷袭它,紫红的信子一吐多老长,直奔厚德就来了。
厚德慌乱中用刀一挡,比胳膊根还粗的信子,被齐刷刷砍成两段。被断舌的大蚺,好像瞎了眼睛一样,翻滚着掉下古船,在地上的巨蚺猛地把尾巴一摆,横着向二人扫来。
厚德大喊:“老蔡,快趴下。”话音刚落,巨蚺的大尾巴就到了。就听见啪的一声,巨蚺的尾巴跃过二人的身体,正打在刚才他俩隐蔽时的那块大石头上。
几百斤的石头,被巨蚺的尾巴打的像个冰尜一样,滚出了好几米远,还在地上打着转。蔡大胆跟王厚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的石头给打成这样,若是打在身上,哪还能有命在啊。
时间不容得多想,巨蚺扫尾没打着,掉过头来,张着大嘴要吞了这俩人。蔡大胆在前,还没等起来看大蚺又来了,就劲一骨碌,滚到了一旁。
大蚺也没改变方向去追蔡大胆,直奔着厚德就来了。德爷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血盆大口对自己张着,就连那嘴里长了几颗牙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情急之下,厚德立起开山刀迎着巨蚺的嘴,就给放进去了,与此同时,身子往下一蹲,被巨蚺前冲的惯力一下子撞倒,被压在巨蚺的身底下。
巨蚺也没好,一口咬到了立着的开山刀,‘噗呲’的一声,开山刀从巨蚺的的上颚钻了出来。厚德趁着巨蚺疼痛翻滚的时候,从巨蚺的身下爬出来。
这回再看这只蚺蛇的脑袋,鼻子上面插着开山刀,就像一头独角犀牛。嘴里有开山刀的护手盘卡着,怎么也掉不出来,它可能也感觉挺别扭,也不去攻击人了,一个劲的在原地甩着脑袋。
这时候,倒开时间的俩人赶紧装弹,啪啪啪的一顿乱枪,都打在了巨蚺的脑袋上,稍微打偏的一枪,打在了开山刀的到身上,发出嗡嗡的金属声。
厚德和蔡大胆打空了子弹,巨蚺再也不动了。俩人也没心思去看巨蚺,就剩下激烈搏斗后的一身虚汗了,俩人谁也没说话,咕咚一声,躺到地上,全剩突突了。
两个人连累在吓的快要虚脱了,仰面朝天地喘着粗气。突然,在船的另一边:两盏发着黄色光亮的灯,正向这边移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