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盲人摸象的缘故吧。这大山峰峦叠嶂、怪石嶙峋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山,雾气昭昭的,恍惚间,感觉除了身边的几个人还认得,剩下是满眼的生疏,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又往前走了好长的一段,终于看见了一块地方,比较适合露营。前面是一块百十来平方的空地,杂草也不太高,这个地方露营、好的是前面有个山洞,看着不错,如果洞里够大,就在洞里住些日子,比搭的窝棚要强得多了。
大伙心照不宣,都奔着山洞子走去。常怀玉一贯谨慎,怕洞里头有啥野兽突然出来在伤了人,告诉大伙把枪都准备好。蔡大胆掏出勃朗宁,顶上顶门子,看着走在前面的厚德,用手挡了一下,意思是:你别总往前冲,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厚德会意,也没计较。拿着开山刀,跟在蔡大胆的后面,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山洞。刚进山洞,光线的的反差,眼睛发黑。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明白这个山洞。
山洞子像个大葫芦,洞口虽小,可里面还真挺宽敞。洞壁上有少许细细的水珠,头上是钟乳石,七长八不短的在那挂着。地上被风刮进来的落叶有薄薄的一层。用脚踩上去感觉地面还比较平整。
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野兽出没的痕迹。“咱往后就在这安家了,也过过野人的生活吧。”常怀玉笑着说。
大伙检查了一遍,感觉放心了,摘掉粮食袋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都各找各地窝,坐在地上靠着墙壁休息。歇了一会儿,常老大说:“水是活着的必须品,要想在这多住几天,还得找水啊,就带来的这一点,晚上用完也就没了。大家还得辛苦辛苦啊!”
厚德说:“按着昨天那个河床的方向,它的上游应该还在我们的南方,我看别的地方也不用去了,都往南面走应该就能找到水源。”
杜海肯定了厚德的说法:“我看也是,咱就往南面走吧。就按这一个方向找,也用不着那么多人,谁要是累了谁就在洞里等着吧。”
杜海说着,带好了盒子枪,准备往出走。德爷看离天黑还早,刚才躺了一会也缓过乏了,站起来说:“二当家的,我和你去吧。”
蔡大胆一听厚德要去,赶忙站了起来“我也去。”厚德看了他一眼,一摆手说道:“那就走吧。”常老大说了句“辛苦你们哥几个了,路上小心点。”
出了山洞,三个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辨了辨方向。山太大了,四周除了大山就是参天的大树,一缕阳光从树梢照射下来,身上没有指南针,就得靠它找方向了。
三个人排成一行,向着太阳公公的方向走。时间不太长,还真就找到了那个干枯的河床。一湾清泉如期而至。每个人都洗了洗脸,顿时感觉到了一丝清爽。又灌了一些水带在身上,厚德说:“那条船就是从上面下来的,要么我们几个上去看看呀?反正天色还早,回去也没啥事干?”
他们两个人也是百无聊赖,厚德说完一拍即合。
虽然河床干枯的太久,已经长了一簇簇低矮的灌木,但是顺着河床走路,还是要比钻树林子爬大山好走得多。
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发现,蔡大胆说:“回去躺着得了!这啥也没有,再走一会儿,我肚子里的那点油茶面可就全折腾没了”
厚德用开山刀横着拍了蔡大胆的肚子一下说:“这里剩下的、都比我刚装进去的时候多,我说老蔡,你出了吃,一天还能合计点别的不?”
蔡大胆摸了一下肚子,憨态十足的一笑“哈哈,我倒是也想合计点别的,可是还没等合计呢,他就闹事了,也没功夫想别的啊,一天净安抚他了。”
厚德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山坡说:“咱到山坡上看看,要是啥也没有咱就往回撤咋样?”蔡大胆点点头,杜海就是出来散心的,你说走咱就走,你说回咱就回,从不表态。
德爷在前面带路,杜海跟着,蔡大胆一脸不情愿的在后面‘打狼’。看山跑死马,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三人来到坡顶。
到了坡上面,视野一下子变的开阔了很多:这里是一个极大的大山坳,山坳呈锅底状。没有高大的树木和石头,都是一些矮科的灌木和杂草。
在山坳的尽头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像是建筑又不太像,离的太远看不清楚。厚德提议过去看看,这次蔡大胆倒是没说什么,跟在德爷后面,三个人朝着建筑走去。
穿过这段山坳来到山脚下,刚才看到的建筑,确实是一些坍塌的古代建筑群,这个建筑群虽有些自然坍塌,但更多的原因,好像是因为外力造成的,很多的橼木都有着明显的被大力折断的模样。可能是地震或者是山洪暴发,导致山体滑坡而造成的吧。
这些建筑虽然腐败不堪,又受到外力的破坏,但是依然能看出,曾经这并不是什么豪华的庄园或平民的村落,而是像工厂之类的粗糙建筑。
走到建筑群中,建筑物的后身竟然是一道十三、四米宽的天堑,深不见底,然而还有几座建筑物的地基、竟有一半还在这裂沟的上空悬着。
任何能工巧匠也造不出个空中楼阁,看样子一定是发生了大型地震,摧毁了房屋,并导致地貌发生了变化,出现了这道裂沟,有一些东西可能就沉到了裂沟的下面,这几座空中楼阁,就是巧夺天工的大自然创造出来的,所谓的山崩地裂可能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
德爷看着建筑,看着建筑群下面的山坳子;这里曾经是做什么的呢?让人一头雾水!
此时残阳将逝,日近阑珊。三个人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