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是没和我比,不然,他连粪坑都不是!
无论流言蜚语如何,青仙郡主与熙国四皇子的成婚之日,无可阻挡地到来了。
九月六日,青仙郡主的远嫁队伍开始启程前往熙国。
沿路送行看热闹地百姓蔓延数十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眺望着神女的离去。
原以为,此事就此结束了。
结果谁也没想到,队伍启程第十日,一个惊天噩耗突然传回了宁国。
青仙郡主死了!
一时间,举国沸腾,百姓无时无刻不在议论此事。
为了安抚百姓,宁国官方不得不出面进行解释。
青仙郡主的送亲队伍在走到宁、熙两国的交界地带时,突然遭遇了未知的强敌。
包括青仙郡主在内,整个队伍全部被斩成了尸块!
碎尸随处可见,鲜血将附近的泥土都泡软了,整个场面惨烈无比。
此事一出,宁熙两国震怒无比。
为平民愤,也为了给青王爷一个交代,两国联手,直接组成了上万人的搜查队。
誓要找出凶手,诛灭满门!
然而,整整三年时间过去,江湖上的盗匪巨寇被剿灭了不少,唯独青仙郡主的案子,没有丝毫进展。
渐渐地,这个案子就这样被搁置了。
……
听完谭啸的故事,赵羿微微点点头:“是个有意思的故事。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谭啸略一沉默,壮着胆子问道:“赵兄,在下冒昧地问一句。
你所修的功法,是否叫飞鹰诀?”
此言一出,赵羿的瞳孔顿时一缩,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着谭啸的眼神,饱含着冰冷地杀意。
“你最好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我不介意杀了你!”
功法之事,何等重要,岂可轻易让人知道。
更何况,他根本没向谭啸透露过这些,此刻却被对方一语道破,他又怎能不紧张呢?
在赵羿杀气腾腾地目光下,谭啸只觉得后背发凉,心中一阵胆寒,不由得连退三步。
“赵兄,你先冷静点,听我说。
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赵羿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手已经缓缓摸到了腰间的短刀上:“你最好能让我满意。”
谭啸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始解释起来。
“事实上,青仙郡主的案子,远不止官方所说地那么简单。”
以谭家的势力,自然能比寻常百姓知道得更多。
就比如,关于凶手的线索。
事实上,当年青仙郡主的队伍并不是被全部杀死。
为了查出真相,宁国的密探一个月来昼夜不歇,才总算将现场的尸块全部拼凑完整。
由此,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原本的队伍中,前后所有人加一起,一共有九十七人。
而拼凑出的尸体,却只有九十五具。
也就是说,有两个人很可能没有死。
经过反复调查确认,这两个人,一个是青仙郡主本人,另一个,是青王府一等护卫中的一员。
只可惜,尸体的损毁太过严重,密探们始终无法确认,那名没死的护卫究竟是谁。
不过到了此时,这个案子已经大致可以定下基调了。
青王府一等护卫私通外敌,屠杀了送亲队伍,掳走了青仙郡主。
所以,当初宁、熙两国组成的万人搜查队,根本就不是为了查案,而是为了找人的。
毕竟,整个送亲队伍的实力绝对不低,青仙郡主本人更是修为不俗。
能够有实力犯下这桩大案的,寥寥无几。
天邪教、飞骨帮、南方五魔、断命十邪、黑心阎罗……
各路黑道势力成了首要的打击目标。
只可惜,哪怕是将这些黑道势力逼得活不下去,几乎要联合造反了,也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就连那个王府护卫,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无踪。
“我之所以会问那么多,是因为令尊的名字。
王擒,青王,这很可能代表着昔日他曾在青王府买命。”
面对谭啸的解释,赵羿虽然没有如他预料中一样勃然大怒,但眼神中的杀气却仍是丝毫不减。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因为一个名字?”
谭啸摇摇头:“当然不止。
赵兄何必装糊涂呢?
刚才你不是已经承认,你修炼的就是飞鹰诀吗?
而事实上,飞鹰诀是青王府的一等护卫们的必修功法,绝不会轻易外传。
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赵羿努力平复着心情,思考着该怎么反驳谭啸。
他决不允许有人侮辱义父的名声!
很快,他就发现了谭啸话里的漏洞:“不对!只凭一个名字,凭什么就认定我义父是那个王府护卫。
退一步来说,就算你没猜错,我义父真的是那个王府护卫,又凭什么认定就是他私通外敌?
难道不可以是敌人太强,他担心被灭口,自己躲起来了吗?”
谭啸还是摇摇头:“赵兄,我劝你冷静点。
这些东西你不会想不到的,别骗自己了。
你说他不是私通外敌,那么整个队伍都被轻松覆灭了,凭什么他可以逃出生天?
更何况,飞鹰诀的事,你根本解释不了。”
赵羿就此陷入了沉默。
谭啸的话,句句在理。
他真的不知该怎么替义父解释。
正心乱如麻之时,赵羿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分心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应该很愤怒,却偏偏变得越来越冷静了。
就好像此刻的他,已经分裂成了两个人。
前面的自己,正为了义父的清誉而心绪不宁,焦躁恼怒。
而后一个自己,就这样冷静,甚至是有些冷漠地看着那个发怒的自己!
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
“额啊!”
赵羿猛地按住脑袋,狠狠地甩了甩头。
自从飞熊去世后,他似乎患上了头痛的毛病。
一旁的谭啸见状,上前一步想要帮忙。
赵羿抬手阻止了他,只是再次甩了甩头。
很快,头痛便散去了。
几声剧烈地喘息之后,赵羿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下来。
稍微缓了缓,他的眼神突然一亮,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对!
你的话,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