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个百夫长不信,王广却没有耐心再跟他们解释,只是下令道:“少说废话,立刻给我让开!
耽误了本将军的事,你们死上十次也不够赎罪的!”
三名百夫长自然不敢违抗,纵使心有疑惑,也还是老老实实执行命令,开始传令下去,驱散巡逻队伍。
但是,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虽然目前还活着的巡逻队百夫长有五人,但巡逻队的普通士兵可不止五百个。
他们的队长是被杀了,但总算也逃出一些人来。
这些人中,有不少人根本不认识这三位百夫长,自然没那么容易听命令。
而且,先前毕坤发出消息求援,南城区可是调了五百士兵过去的。
这五百士兵虽然没有收到巳蛇传出的假消息,但也在半路上遇到了赶往西城门的巡逻队伍。
一听巡逻队要往西城门来,这五百人自然也向着这边靠拢。
这样一来,堵路的士兵就更多,让路的命令自然也就更难传达下去。
而这,正是巳蛇想要的效果。
他知道毕坤之死肯定会立刻引起对方察觉,也知道对方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前来。
所以他刻意伪装成毕坤,将所有的巡逻队伍全都调到西城门来。
为了制造混乱,他还打碎了那位千夫长的青色玉牌,让巡逻队伍无法与其联系。
而之所以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下一步计划,向军营逼近!
……
敖灯城西城门,花文赴站在城头,忧心忡忡的望着城外。
大约一炷香时间之前,城外的烈阳军忽然停下了部分法器,使得攻击稍有减弱。
但即便如此,护城大阵依旧不可避免的走向衰弱。
直到此刻,护城的光幕已经越来越暗淡,仿佛变成了蛋壳,一碰即碎。
再抬头望望天上,厚重的乌云之中,时而有各色神光亮起,然后又迅速隐没下去。
纵使是以二打一,这场天人之战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花文赴只感觉,获胜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了……
“将军,时间差不多了……”就在此时,一
个声音在背后响起。
花文赴转过头来,才发现开口的是一名老将,李永奎。
说是老将,其实李永奎的年龄还不到五十岁,须发乌黑,面容平整,再加上修为已至神武,此刻并不显半分老态。
之所以说他是老将,是因为他十一岁从军,到现在已经四十余年了。
这四十年,他一直追随在花芩空左右,两人从一介小卒,一路爬到如今的位置,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
如今,花芩空已贵为定山军主帅,李永奎却受限于修为,只能做到偏将。
可纵使如此,他依旧是花芩空极其倚重的心腹,否则,这次也不会随着花文赴一起回来。
花文赴看着这个可以做自己叔叔的男人,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将领。
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或不安,只有认真,全情投入的认真。
他们都已戎马半生,血与火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今天这一战,与他们过去几十年里所经历的那些,并没有什么区别。
连他们都如此淡然,我这个主帅,又有什么脸面紧张不安呢?
想到这里,花文赴突然重拾了信心,咧嘴笑了出来。
“多日谋划,就为了今天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