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和一滴泪同样,为何取名泪湖?”
之遥摇摇头,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泪湖总比水壶好听吧,于是笑着说道:“这泪湖听着还有些诗意,叫水壶···”之遥说着就掩起嘴咯咯的笑了几声。
阿幽抿嘴微笑道:“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听闻太傅十分爱护自己的妻子,但妻子却因病早逝,我想太傅大概触景生情才觉得那是一滴泪吧。”
之遥低下头有些惭愧,阿幽走到湖边指着湖中央的两个桥问道:“为何要修两座桥?”
之遥忙摆手:“先生,那并不是两座桥,而是一个人字。”
“人字?”
“先生您看,这头是两端起,而到了中间便汇集到一条,到那头时只剩一条。”
“哦,有何用意?”阿幽来了兴致,翘着脖子往湖对面看,但因为夜色,看得不是很清楚。之遥也来了兴致,领着阿幽一边走一边解释着:“这桥本是太子为了督促自己,以民为本而修,后来被太子妃唤作了情人桥。”
“情人桥?”
“先生不妨同之遥走一次便知道了。”
说着两边分开走,一人了这边一人走了那边,走到中间时,两条路合成了一条。之遥开心的挽住阿幽的胳膊继续向前解释道:“您看,我们本从两条不同的路而来,来到这里汇集到了一起,然后再一同走下去,像不像夫妻之道。”
还真是,不过。。。“如果倒着来怎么办?”阿幽好奇的问道,顺着从人字的低端走当然是合二为一了,那如果两个人同时从头走到中间分开不就变成离婚桥了?
之遥神秘一笑拉着阿幽继续向前说道:“先生放心,这事太子妃早就想到了,所以在那段路尽头,太子妃命工匠修了个吉时亭。这样一来,那里就变成了终点而不是起点。”
“吉时亭,吉时停。”还算是个法子,阿幽小声念叨,不知不觉已经跟着之遥走到了亭内,两人便坐下休息片刻。
刚坐下没一会,之遥又关心的问道:“这亭子立于湖上,晚上有些凉意,不知先生可觉得冷。”阿幽点点头一下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遥继续道:“哎呀我就猜到,先生穿得单薄了些,你且等着,我这就去拿条毯子过来。”说完没等阿幽回应,便一溜烟的跑了。
阿幽静坐了一会,觉得湖中央实在寒冷,于是起身朝岸边走去,决定在那里等之遥回来。走到桥中间时对面走来一个人,阿幽看了一眼并不认识便从分叉的另一边走去,来人见她有意避开自己,脸上露出失望,急忙喊住她道:“先生果然又不记得我了。”
声音很耳熟,阿幽有些印象,仔细的跟脑海中的几个人匹配最后得出是宋俊飞。
宋俊飞看阿幽在思考,于是又问了一次:“你还记得我么?”
“闲王府俊世子?”
“正是!你记得我的声音。”宋俊飞显然很高兴。
阿幽对他的表现有些疑惑,但又连忙朝他鞠躬说道:“阿幽谢过世子救命之恩。”
“不是说好了喊我宋公子么,怎的眼疾痊愈便把之前的事给忘了。”宋俊飞不悦的说道。
“没忘,不过世子带我如此,让幽受之有愧。”阿幽说着,明显的退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一个十分熟悉的味道传到她的鼻息,抬头一看,是宋景轩,不对,是董乐阳。
他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
董乐阳悄悄的扯了一下阿幽,将她要退的脚步往边上带了带刚好站在他的肩膀下。宋俊飞看着那快挨着的距离有些不爽,上前几步将两人挤开站在中间没好气的问道:“轩皇兄来此作甚!”
我随便走走挨着你什么事了,董乐阳不屑的表情看着他没有回答。
宋俊飞见他不说话还一副与你何干的表情更加不爽,拉着阿幽准备往吉时亭的方向走。但阿幽明显不是很配合,他扯了几下都不动弹,最后宋俊飞急了,弯下腰就准备将阿幽扛起。
“还是这么莽!”
董乐阳说着长臂一伸,就将阿幽从他怀中捞回来。宋俊飞莽是莽了点,但功夫并不差,手臂也不短的他朝董乐阳的下腋一击,险些让他将阿幽拖了手。
“切!”
两人同时较上了劲,阿幽夹在中间十分膈应,谨慎的退了两步,把战场让给两人。见她想逃,宋俊飞上前就要捞她回来,董乐阳哪能乘了他的意,退出一掌想让他离远些。宋俊飞也不甘示弱,两人一来二去,噼里啪啦的便在桥上打了起来。就在你争我抢之中,却意外的殃及到不远处的阿幽,就听噗通一声,一个人影从桥上掉了下去。
桥上的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于是同时向水中跳去,将阿幽捞了回来。
闻声而来的小厮们不知发生了何事,急忙跑到泪湖边看了一阵,见水面只有微微波浪并未有什么物体,于是向桥上的三人问道:“敢问三位官人,可是有人落水呀?”
阿幽生气的吼道:“没有!”
小厮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招惹,带着其他几人讪讪的离开。
阿幽站在桥中间死死盯着两人,感觉自从认识了他们自己就没好事发生。她将袖子上的水朝两人一甩,决定离他们远远的,转身准备离去发现走错了方向,又回头朝另一边走去,却被两人一人一条挡了去路。
哼,好狗不挡路!阿幽心里骂着,但没说出来。她停在三叉路口中央,死死的瞪着两人。宋俊飞心疼她,上前一步想拉她一道回去,但董乐阳也同时做出相同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面前。
耶,他们想干嘛!!!
常言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阿幽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很烦躁。她翻了翻白眼:“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