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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哐当
一辆沉重的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随着马车每次的晃动,车里传来叮当叮当的撞击声,邓双儿站在一颗粗壮的树枝上远远的看着这支行走的车队,望了一会,那队伍里有人似乎看到了她,便听一声令下,车队便听了下来。
见到队伍停下来,邓双儿依旧没动,等了一会,一位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护卫走到了树下,男子抬头望向树上的女子,唰的一下撑开手中的折扇,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朝她道:“原来是双儿啊,你是来见他的?”说着,他用手中的扇子指向了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邓双儿冷冷的盯着他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子意味深长的叹口气呢喃了一句,又抬头看向她,“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想如何?”
“放了他!”邓双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男子啧啧了两声摇摇头:“本王做不到。”
“闲王,你到底想如何?”邓双儿追问。
闲王继续笑了笑,“本王想的事,你应该清楚。”
邓双儿瞪大了瞳孔,手指紧紧的扣进了树皮里,闲王见她许久未说话,于是准备转身离去,邓双儿连忙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悬在了空中,“没有玉佩,你什么事也做不了。”
闲王笑着转身,直勾勾的看着她手中的玉佩,等了一会他轻轻摆手似乎在喊什么人过来,又过了一会,裴勤从队伍中出来慢慢的朝他们走来。
邓双儿看到裴勤有些意外但很快冷静了下来,裴勤不慌不忙的走到树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说道:“这是解药,轩世子服了我特制的毒药,每个2个时辰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受钻心之痛,毒药虽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会让其经脉受损,久而久之会至其瘫痪。”
这是他特制的毒药,专门为董乐阳的身体准备的,自从他上次发现董乐阳对一般的毒并无效果后,特意为他调配了这副药。
“你!”邓双儿愤怒的站在上面看着他,恨不得立马冲过去将他手中的解药夺过来,但裴勤依旧平静的说道:“算算时候,世子很快又要毒发了。”
说完他走回到队伍中,闲王笑着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抬头望着邓双儿说道:“你放心,本王自然舍不得他死。”说完他又朝身后的手下说道:“本王累了,就在此地休息片刻吧。”
“是。”
说完得意的朝队伍走去,很快便有人端出一把宽椅放在了阴凉处,他惬意的坐在宽椅上扇着扇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树上的邓双儿,等着她做出决定。
很多天以前他就知道玉佩在邓双儿手中了,这还要说回到董乐阳被救的那日。
那天晚上,瑞王筹备了许久的人手,终于选了最佳时机让他们进宫营救董乐阳。说来也是巧了,那日除了有瑞王的人,还有一人也进了宫。
瑞王的人见到他时有些意外,那人却不啃不响的悄悄潜入了乾坤殿。
紧接着,皇上寝宫那边便传来了警戒声,再等一会,便看到一人影在皇帝的寝宫之上鄙夷的看着下面一众护卫。
有了那个人的帮忙,瑞王的人很容易便混进了董乐阳的寝宫,将他悄悄带走了。而那个人闹了一个时辰后,也悄悄不见了。
皇帝那一夜损失很大,除了董乐阳被人救走了外,那枚玉佩也不见了。
董乐阳会被救走,闲王早就预料到了,早在瑞王集结江湖人士的,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还在其中安插了自己的人。不过皇帝丢了玉佩这件事着实让他有些意外,思来想去只有邓双儿知道那玉佩在那,也只有她有那个本事敢大闹皇宫。
此时此刻,邓双儿孤身一人站在这里,闲王知道所有的预料都在他掌控之中,现在只等那马车里的人毒发,哼出声来。
董乐阳坐在马车里静静的听着车外的动静,马车已经停下很久了,他担心是昨夜前来救他的人又折返了,回想起昨夜的状况,他的面色沉重起来,他不想再连累其他人了。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听着外面的声响,但似乎只听到了偶尔的蝉鸣和一些鸟叫,因为身上的毒,虽不致命但扔需要一定时间去恢复,可那裴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喂他一次,导致他一直未能将体内的毒排出,不过裴勤还不知道他百毒不倾的事,只当他对一般药性不起作用。
算算时间,又一次的发作就要开始了,董乐阳虽然不惧毒药,但毒药带来的肌肤之痛还是会让他有些难受,记得上次被蛇咬伤,也是花了一夜才将毒耗尽。
皮肤渐渐有些瘙痒,如小虫子叮咬般,呼吸也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次的心跳都伴随着一阵抽搐,董乐阳强忍着痛楚调整自己的呼吸,让心跳得不那么快,但似乎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忍不住发出沉闷的哼唧声,那声音让人感觉快要窒息了一般。
听到哼唧声,闲王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看着还在树上等待的邓双儿,想着她何时会忍不住上前来求他,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那女孩终于从树枝上跳了下来,走到了闲王跟前。
闲王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一旁的人去将马车帘子掀开,随着帘子的掀开,一个蜷缩成一团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双手捂着胸口缩在那里,脚上带着的一根大铁链显得十分扎眼。那个男人偶尔发出沉闷的哼唧声,但更多的时候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他额头上的汗珠豆大一般一滴一滴的落在车上,身上的衣服也因汗水湿透了,看着这一幕,邓双儿心里一揪揪的,脚下也忍不住朝马车靠近。
就在她快要走到与马车一步之遥时,裴勤抬手拦在了她跟前,邓双儿朝他吼道:“把解药给我!”手里也迅速多了一把配剑指向他。
闲王朝裴勤点点头,裴勤将解药从怀中拿出扔在了邓双儿的手中说道:“邓小姐若将玉佩交出,我愿告知服药的方法。”
邓双儿半信半疑的看着轻而易举就到手的解药,董乐阳偶尔的哼唧声扰乱了她所有的冷静,此刻她只想快些将解药给他服下,心急的朝裴勤吼道:“快告诉我!”
裴勤没有动依旧平静的说道:“若将玉佩交出,裴某自会告知小姐。邓小姐若想等,裴某有的是时间,不过,我想世子应该等不得。”
两人面对面站在僵持着,马车里的人偶尔传来的闷哼声让邓双儿心烦意乱,等了一会,终究没忍住将玉佩抛向了对方。裴勤接过玉佩,不慌不忙的走到董乐阳身边,拿出一根银针在他手臂上扎了一滴血来,然后滴在了玉佩上,只见那血在滴在玉佩的瞬间就被吞噬不见。
闲王在不远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惊喜的朝他挥挥手,裴勤连忙上前将玉佩递给了闲王。邓双儿着急的喊道:“快说,服药方法。”
裴勤又走回邓双儿跟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将药丸碾成粉泡水,然后在其发作时,分三次服下,每次只服一口量。”
说完,便派人取了一碗水来,邓双儿连忙接过碗,跳上马车开始碾药。
等董乐阳清醒过来时,自己正枕在邓双儿的腿上,他疑惑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虚弱的开口问了一句,因为许久没有说话,再次开口嗓子已然沙哑,两人并不意外,邓双儿端起一碗水喂到他的嘴边,“先喝口水吧,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