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人给赶出去,换了能干事的上去,却不能自己做主。
那人都是老油条了,动不动就说他们当初跟着老国公出生入死,或者是伺候过谁谁谁,一个个本事不,气焰不小。
要是有本事的,怎么会让庄子的收益一直下降,王熙凤是不满。
所以跟贾琏说了,贾琏听到样的情况一开始还不信,“怎么可能,咱们府上么多产业,怎么就到了入不敷出的时候了?”
结果王熙凤铺头盖脸甩过来的账本给扑了一脸,他翻了翻,震惊地发现,他们府上的收入确实存在问题。
贾琏知道有庄子收入不太好,他心中也有数。
他给府里干活还要抽一,庄头辛苦么多,抽一收益并不让人意外,所以他之前没有太上心,水至清则无鱼,要是管的死死的,就没人愿意好好干活了,加上确实根基已深,都是老资历了,他见了都要口称一声爷爷的人都不是没有。
加上自觉家业,他们拿一辛苦费,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现在……
账本多,贾琏没有那个耐心全部看完,不过在最新的账本上,他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他指着账本上的支出,“不对,上个月账上就剩下百两,老爷怎么还能提三百两?”
然后他惊失『色』:“我的好『奶』『奶』,你不会是把自己的嫁妆拿出去了吧?”
嫁妆是他媳『妇』的私产,以后是要传给他儿女的,现在样给老爷花了什么意思,他自己都花不到多少两!
王熙凤白了她一眼,“我家里再富贵,也没有么冤头。”
要全都从她嫁妆里拿她的嫁妆能撑多久。
贾琏当时就沉默了,要不是她的嫁妆,那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王熙凤不敢让贾琏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拆东墙补西墙罢了,我的好爷,我也不能一直样下去,再样下去我家就当不下去了。”
贾琏也知道个道,因媳『妇』管家,自己是得了不少便利的,要是她不管家了,他的地位肯定会发生改变。
他不想媳『妇』丢掉管家权。
要是没了个权利,他以后每个月就只能靠着那点月银过活了,那点银子连一顿饭钱都不够。
所以贾琏主动找上了表妹夫达春打听,一打听吧,发现收益减得最厉害的奉天那边的庄子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是把他们当做傻子糊弄啊。
偏偏还让他给糊弄过去了,比一下往的收益,对方吞了有三分之一了,可不是一点辛苦费能说得过去的。
贾琏不得不说他嫉妒了,“日子过的,比我个荣国府的继承人还要潇洒。”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家里的只母老虎,也就她吩咐自己干活的时候能顺带着丰富一下荷包,不然就只有俯首作低跟她讨要,才能要到一。
他们两人都知道该整治了,但由谁出面去清?
贾琏站到了王熙凤的后,殷勤的给她捏肩捶背,“『奶』『奶』管家,事少不得要麻烦『奶』『奶』去跟老祖宗说。”
要是能够安排他的人顶替,每一次他留一点,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他的银子不够花了。
王熙凤不是甘愿,“夫妻一,我们一起去!”
人基本都是老祖宗那一代的,也可以说是老祖宗指派下去的,现在说他们办事不力,中饱私囊,老祖宗听了样的话会高兴才怪。
看贾琏还想再说,王熙凤瞪着眼睛:“我们一块出面,不然的话管家权我也不要了,我是当不好个家了。”
如果不是她,都撑不了么久,她能把公开,也是黛玉劝了之后深思熟虑过的,还特意花钱把她之前顺手拿的部分给平了,只是库房那东西平不了,特意把账重新做过了。
但说到底,她的怨气。
她听了老祖宗的命令,带着迎春惜春姐妹去林府去的多,也会听到一关于林府的情况,听的越多,见的越多,就越不甘心。
他们两家能够结亲,那时候老国公还在,是林家高攀了。
现在倒了过来,林家那日子过的,再看看自己日子过的。
没钱,丈夫不得力,家里下人多还不听话,外面的管事还中饱私囊。
要是她早出生几,嫁给林家那样的人家,那才享福,不过种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给打消了。
堂妹不知道现在清醒了没有,前车之鉴在那里,不能做傻事儿。
王熙凤一说到林家,贾琏也没话说了,表情讪讪。
“你羡慕林家,我也羡慕啊。”
林家的下人,那是听话。
林家的表弟,也是幸福。
他都是当爹的人了,每个月就一点月银,林家表弟呢,纪轻轻就拥有自己的产业,收入完全自主,他只要想,完全可以一掷千金,人比人,气死人。
夫妻两个互相扯皮了一通,结果还是一起去找了老祖宗。
就跟他们想的一样,样的事情贾母听了脸上就挂了下来。
她现在不管家中琐事了,只要不缺了她的用度,她不『插』手,但以前,她也是管家的,看着庄子上每送来的收益,让孙子孙媳『妇』离开后,自己一人在屋子里翻了许久。
越看,脸上越沉,中饱私囊的事不会有断绝,但般,是过了,但要是对他们太过严厉,里还有不少人是她的陪嫁,处了,她颜面何存?
中途宝玉来了一趟,看到老祖宗的表情,都没忍住:“老祖宗,我还有功课没做完,我先回去做功课。”
老祖宗现在心情不好,他明日再来陪老祖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