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跺了跺中的拐杖,“何必这样『逼』宝玉?他年纪还,等再过几年,他自然就去参加科举了。”
珠儿之所以那时候一病没了,就有读书太辛苦,耗干了心血的缘故,前车之鉴在那,宝玉可不重蹈覆辙。
贾宝玉:“……”
他想自己不去,但看了看祖宗爷的神『色』,他默默的流眼泪。
史湘云左看右看,偷偷鼓励他:“哥哥,过几年你肯定也高中的,不用担心。”
贾宝玉:“……”
不,他才不会去做那等庸碌的俗人。
没多久,贾琏王熙凤也知道了琛玉中举的消息,贾琏十分感慨,“不愧是林姑父的儿子,读书的天分一脉相承。”
王熙凤听了,白了他一眼:“可不是这样的,你看看隔壁东府。”前任族长可是进士出身。
贾琏没了,『摸』了『摸』鼻子,生怕自家这泼辣媳『妇』又把题拐他不肯用功读书这方面来,前搂住她的肩膀,“我的好『奶』『奶』,这是林家的喜事儿,我们要准备送什么过去贺喜,你要拿个章程才是。”
王熙凤可不会被他这『迷』魂汤给『迷』晕过去,“我可做不了主,要看祖宗的。”
林家的各种走礼全都要祖宗亲自过目,点首肯才行,她现在也琢磨出来了,只要足够的丰厚,祖宗就没什么异议,要是薄了,她是不会点的,让王熙凤每每想起来就心肝肉疼。
四阿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不等林家人来报信,先跟珞玉了。
珞玉喜不自胜:“这可真是太好了。”
四阿哥也带着笑的点:“泽安既有天赋又有恒心,有今日是意料之中。”
泽安,是琛玉先生给他取的表字。
珞玉眉眼弯弯:“爷难夸人,这可要好好跟他才是……”
她给她院子的人看赏了,消息传出,福晋随后就知道了,心事重重的去佛堂念经书,让自己静心。
达春也承受了一波压力,他算起来比那舅子还要一岁,要不是之前过了院试,了秀才功名,他感觉腰板都要挺不直了,瑛玉意识了他的紧张,想着怎么安慰他,就见他开始给自己加功课,这不是好事吗?
瑛玉索『性』就不劝了。
贺喜的人陆陆续续登门,本该摆宴庆祝的,但因为琛玉还没来,就推迟了。
高兴过后,云舒瑶去检查了一下自己书房种植的各种作物。
主粮目前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瓜果蔬菜的倒是有,毕竟生长期比较短。
之前她把林府那些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种满了果蔬,现在林家已经习惯了,而且也树立起了她不仅仅是养花草厉害,就是对这些入口的东西也是一把好。
因为之前的印象,她们接受起来顺理成章。
云舒瑶还让人搜集了一些稻种,专门送去庄子,她知道这些种子基本不会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证据链”赶早不赶晚了。
有些种子很普通,有些种子是南方来的,还有些是从西边高原来的,每一种都会有些差异,表现出来的『性』状也各不相同。
这是一门很浩的问。
想要成果,按年计是理所应当。
现在她的种子其实有些有突出的部分。
但要推广,除了产量,还有很多要素需要兼顾,比如需水量、抗倒伏、抗虫、日晒等等。
琛玉明年开春就去参加春闱,要是顺利的,明年中进士,然后庶吉士,之后就可以地方去主政一方了。
那个时候,她中的粮种,应当也派用场了。
琛玉现在还在路,应当快要来了,她之前写了信,让他带一些南方某半岛国的种子来,也不知道顺不顺利。
在林家翘首以盼的时候,这个时候贾家又传了一个噩耗,贾政他又被弹劾了。
他的辫子不少,不抓没事,一抓一个准。
然后他又被降职了,从五品六品,现在成了七品。
做官这么久了,不升反降。
贾政受打击,告了假在家中长醉不起,还不知道是谁弹劾了他。
贾母在家中着急,让王太太去问问王子腾,王子腾让人打听,辗转知道弹劾的御史跟林如海有往来,而且他本就管着御史台,这种弹劾,他是可以先看,处理的。
王子腾奇怪:“你们罪了林人?”
他『摸』不准,真是林如海做的?贾政的官职本就是皇开恩来的,虚职明码标价卖出去的都不少,他原先那个是实职,硬是被他弄跟虚职差不多,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的冲突,又有贾家、王家、林家的面子在,没有什么缘故,不该有人弹劾才对。
王太太叫苦连天:“我们哪敢罪他!”
王子腾:“……”
要不是罪了他,两家姻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怕人骂他绝情?
读书人有这评价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太太立刻想起了之前元春宠了几句他女儿外孙的事,更气了。
不就提了一句半句吗,至于这样?!她还没,这是元春帮了珞玉的忙,帮她在皇面前『露』脸了,让皇知道有这么两个皇孙,这是多的情分?还不抵消吗?
什么亲戚,这分明就是仇人!
王子腾则是想了外甥宠后,德妃没多久就找机会罚了外甥女,还有四阿哥那新了两个格格的事。
外甥女也是借了林家、四阿哥的面子才面圣机会。
但这也不算什么太过的事,林家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贾家他们本就是姻亲,应该互相帮衬的,为了这个弹劾?王子腾皱眉,林如海也太斤斤计较了。
而且他这样一来,就是元春怎么样与他林家无关,外甥女在宫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