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捏住了她的心脏，用力想要往外拽一样。

她痛呼一声，猛地惊醒了过来！

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清冷无波的眸子。

不似死湖的寂静，而是如高山冰谭，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顾若娇眼睛便微微红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慕卿拦了一下：“别急，慢慢来。”

顾若娇深吸口气，才终于能开口。

“帝神……”

话音未落，就先落泪了。

慕卿不由怔了一下。

他将这小魅魔带回来已经有百来年，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

“你……”

他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小魅魔飞快地抹掉脸上的泪水。

“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我只是，我害怕……”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轻轻发颤。

长长的墨发垂落在身前，这一幕让她看起来十分的柔弱，无助。

慕卿从未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他不由说：“既然害怕，为什么还这么做？”

他指的是她撞剑自刎的事。

“因为……”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快速垂下，“不想帝神为难。”

小魅魔低垂着眼帘，身形看起来寂寥又落寞。

慕卿不禁就想起当时的情形。

众神们的确不曾想过要救她。

比起一个小小的魅魔，素秋上神显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