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弟子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您……为何会去救我，而且……”

而且明明说要罚他，可回到落月峰两天了，她除了给他疗伤，却半句都没提他罚了宗规的事。

他从一开始的坐立不安，害怕被赶走，到现在却完全不懂顾若娇在想什么了。

就听顾若娇说：“是想问我，为何还不罚你是吗？”

“嗯。”他很诚实的点头。

“那你知道错了吗？”

苏慕白就表情迟疑了一瞬。

随后紧抿着唇，不情不愿地说了句“知道错了”。

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顾若娇问：“为何与门内弟子起争执？”

苏慕白不愿意说。

顾若娇想了想，道：“你可知你的作为伤的不是你自己，亦有我的颜面在内。你犯错了，身为师尊的我也会落一个不善教导的骂名。”

“师尊……”苏慕白闻言一急，“徒儿并无……”

“我知你并非故意为之，所以我想知道原因。”

或许是这没来由的信任，苏慕白的眼就慢慢红了起来。

“那个人说我是天煞孤星，迟早会被师尊从落月峰赶走。还骂师尊……”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就生硬地想要转移话题。

“徒儿已经知道错了，请师尊责罚！”

说着‘咚’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副任打任骂都不会有怨言的模样。

顾若娇怎么可能真动手罚他。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我可不曾教过你随意下跪。”

说完就想起自己的确从未教过他。

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被放养着。

怪不得那些弟子敢当面侮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