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云无隐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毫无防备的样子，就像一只义无反顾往前跑的孤狼，突然迷失了方向一般。

顾若娇真的很心疼他。

她紧紧地用力抱住了他，紧到他以为她想勒死他。

但云无隐却希望她能更用力一些。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向一个小姑娘寻求安心。

可是云无隐不得不承认，他所不能向外人展示的脆弱和孤独，都愿意让她看见。

而小呆子也向他证明，虽然她娇小懵懂，但却是可以让他依赖的。

她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他，给了云无隐已经许久不曾感受到的温暖和安心。

他轻轻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小呆子。”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就是喜欢你啊。”

“就算我是个坏人？”

“你才不是坏人呢！”她似乎很生气他这么说自己，气得揪他的衣裳，“孙大娘还有大家都说你是好人！”

云无隐就笑了。

他都多少年没听人说过他是好人了。

人人都叫他大魔头，恶声诅咒他，恨不得他死掉，唯有这小呆子……

“如果我就是坏人呢？你还喜欢我吗？先别回答我，用你的小脑袋瓜想清楚了再说。”

小呆子就只能装出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但事实上这个抱人的姿势并不舒服。

因为云无隐是坐着的，而她是弯腰半蹲着的。

所以她想要放开云无隐，可是男人不许。

“我腿酸~”她哼唧。

一如既往的娇气，可他能怎么办呢，不还得宠着惯着吗。

云无隐干脆将她抱到了腿上：“现在不酸了吧。”

小呆子憨笑着点点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