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窗边照进了船舱中,照映着他眼中的光芒。 纪瑾遇温存地吻着顾若娇的唇,如叹息又缠绵。 “别逃了,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一句话就把顾若娇的胆子缩成的鹌鹑状。 他却恍若未知,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 扶在她后脑上的手指暧昧地摩挲着她敏感的颈线。 指腹下细腻柔软的肌肤,既让人想要怜惜,又让人想要肆虐一番,留下痕迹。 “娇娇,我不喜欢你看着别人。你只能看着我,眼里只能有我。” 原本他想着,她喜欢逃,那就让她多快活一段时间好了。 终归人是在身边的,她眼里也只有他一个。 可当发现她的目光和注意力也会落在别人身上时,纪瑾遇才知道,他是一刻都忍受不了她随时抽离的可能! 这些天来,他无时无刻都想杀了那对兄妹,让她的注意力重新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再也不看别人,不对别人笑! 什么温文尔雅都是假的,伪装得久了,恐怕自己都要信了。 可他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故意要让顾若娇瞧见他心底深处的那么一点阴暗。 害怕也好,失望也好,他都是要她知道,除了他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 “你要的,我都会给你,除了离开我身边。” 他借着船舱昏暗,便肆无忌惮的放任他的阴暗。 明明是要留住她,却又故意叫她害怕。 顾若娇觉得有些委屈。 “我也没说要离开你啊。”干嘛突然对她那么凶啊! 她绞着他的衣裳,故意将其弄得皱巴巴的。 “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纪瑾遇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撩起眼皮望着她,“可是就算你害怕了,厌倦了,我也不会放你离开的。” 顾若娇心下微梗,哼道:“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 “那些都不作数了。” “你可是探花!君子一诺千金!你、你怎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我从来就不是君子,我骨子里就是个商人,是你爹爹、我义父教出来的!”他颇为理直气壮。 “合着你这意思,是说你的奸诈狡猾全是从爹爹那里学来的咯!”顾若娇叉腰瞪眼。 “这不叫奸诈狡猾,不过是就事论事。”纪瑾遇极为不要脸,“当初之事既没白纸黑字写下来,也无人证,谁能证明?如何能作数?” 他言之凿凿,明知当初来往信件早已烧掉,就当着她面颠倒黑白。 顾若娇都傻眼了! “你,你,你……”顾若娇的嘴皮子哪里能有一个文官利索。 尤其眼前人还是少年秀才举人三甲之一! 是以她“你”了半天,都找不出能反驳的话来。 一扭腰就想从他腿上下去。 可纪瑾遇既抓住了她,困住了她,又岂会轻易就叫她又逃了去呢。 双臂微收将她困在了怀里。 ……。 顾若娇猝不及防下,喉头泄出一声嘤咛,腰间同时一酥,条件反射地收拢了两条曲着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