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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丁置在暗处等待接近他的时机。
那日跟听澜讲在云南边境追击疤爷,他只说了一半,后一半艰险没有说。在机场意外看到疤爷时,他第一反应依然是报警,但被丁置拒绝了,并且强硬把他手机拿走。两人险些在机场打起来,形势所逼,再晚点,疤爷就要出境了,他只得跟丁置一起行动。
疤爷非常谨慎,返追踪能力更强,在要过安检时发现了他们的追踪,立即掉转步伐转身离开。
在那个边境小城,丁置开着一辆破吉普,从闹市追到偏僻的深山,从白天追到黑夜,几次险些别疤爷甩开,但是又都跟上了。丁置是亡命之徒,疤爷更是。看似慌不择路,但都是对地形了如指掌,两辆车像两只黑豹,贴着悬崖边呼啸盘旋,车轮似乎就在悬崖边上勘勘踩过,一不小心,就跌下山崖车毁人亡。纵使易木旸爱一些极限挑战的运动,但也绝不曾经历过这种艰险,偏偏此刻,他还不敢骂丁置,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配合他,无条件配合他才有生还可能。内心已经将丁置千刀万剐了。
直到进入一处丛林,前方已无路,疤爷才停下车,他脸上的刀疤即便在夜幕下也泛着阴森森的光。
丁置与易木旸屏息坐在车内没出去,
“小心他有抢。”
双方僵持着,疤爷站在车旁迟迟未动,大约过了几分钟,丁置才说
:“下车,他没带枪。”
丁置判断疤爷刚才是准备从机场出境的,所以身上没有带枪,这会儿在车旁僵持着没袭击他们,应该是车内也没有带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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